; “梁老板果然富态。”
公公笑了笑,抬了抬手。
立时,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冲进上百名亲卫,拿刀持铳的将众西商团团围住。与此同时,公公身边的亲卫也上前将那梁成业直接按倒在地。
突然变故吓得众西商一个个大气不敢出一声,梁成业也是惊惧万分。
“为…为何抓我,我犯了什么法!”
饶是梁成业平日在扬州城中一言九鼎,区区半语就能定人性命,但陡被人擒住,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
魏公公却根本不理会梁某,只看着众西商,怒哼一声,重重一掌拍在桌上:“一帮为富不仁的家伙,捆了,都给咱捆了!”
小田大手一挥,一众亲兵立时上前将盐商们制住,这帮亲兵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手下又不留分寸,把个盐商们折腾的够呛。
绳子加身,西商们这才意识事情不妙,一个个挣扎大呼起来。
“冤枉,魏公公明鉴,我等经商多年,向来奉公守法,如何为富不仁了…”
“我家几代从未有任何侵害百姓利益之事...”
“我等只是商人,不是官,一未贪赃,二未枉法,三未通贼,为何要抓我!”
“……”
众西商叫冤枉的叫冤枉,喊委屈的喊委屈,可任他们怎么叫嚷,魏公公都不理会,板着脸冷冷看着他们。
此时,却有一人铤身而出,怒视魏公公:“魏公公好大的威风,公公可知拿人容易,放人却难!”
此人乃是潼关张氏家主张泰和,其家乃平阳张家分支,而平阳张家便是已故首辅相公张四维家族。
张四维有子张甲徵官工部郎中,张泰徵官湖广参政。
有关各家底细,公公是心知肚明的,这得益于赵盛杰的全盘托底。
因而,对于这个张氏家主敢于质问自己,公公并不意外。
换他也会如此,莫说家族出过首辅,就是族兄弟一个为工部郎中,一个为湖广参政,就足以使他牛逼轰轰的了。
张泰和的质问让众西商反应过来,于是一个接一个的质问起魏公公来,质问过程中为了让魏公公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又一个个搬出自己的后台来。
其中,除了张家搬出的首辅家族外,就属梁家后台最硬了。
那梁成业竟说自己乃是司礼秉笔太监梁栋的义子,这让魏公公十分惊讶,因为赵盛杰的情报中有关梁家那一份没提过此事。
估计这关系肯定是梁家藏的深,外人知道的不多,不然赵盛杰不可能不报。
司礼秉笔太监的义子,这后台的确够魏公公三思了。
见魏太监面露犹豫之色,众西商不禁精神一振,这姓魏的小太监知道怕就行。
“我等与魏公公素不相识,又从未交道,却不知你魏公公凭什么跟我等借钱,又凭什么命人拿我们!”
张泰和心下一脸冷笑,他们可不是徽商那帮人,哪个没有吓人的背景,否则如何能在这扬州成就家业。
现在,就看这小太监如何唾面自干!
“凭什么?”
魏公公笑了起来,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就凭咱家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