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娥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只要你那酒鬼丈夫没意见,赵家这个主咱想你这个媳妇肯定能做得了,那样的话,你赵家就能和咱的海事特区合作了。”
魏公公这是真想赵家这个儿媳与自家合作,赵家乃泰州第一大商人,当初他叫人去绑赵恒友,就是想逼迫对方主动合作,从而能够影响动泰州其他的商人。
哪曾想,那赵恒友却是个硬骨头,仗着自己的舅舅是侯爷,死也不肯和魏公公合作,气的魏公公叫人把他送进海狱。最后,更没想到的是,做儿子的竟然花钱买了当老子的命。此事,纯属意外啊。
魏公公时间有限,高邮这块,他大动干戈,把个江北商会勉强弄起来。但类似这种事却是不能做太多,物极必反,和人做买卖,且事关海事大计,总得双方自愿的好。要不然,一个硬逼着,一个别别扭扭的,睡在一张床上却分别做着不同的梦,这买卖哪能长久。
须知道,魏公公对于这海事可不单单是垄断长江,把大江南北的海贸分一块下来就满足了的,而是要进行远洋贸易,甚至远洋殖民的。
这牵涉到的人力、物力,可谓是天文数字。
故,必须得到民间的鼎力支持。
也必须让大明朝的商人们主动加入进来,由官带商,由商带民,通过庞大利益的剌激,将大明朝这艘大船拉向汪洋大海。从而再通过海外的巨利补贴国内,减轻小冰河寒流给大明朝带来的损失。
只要内部不乱,外事,于明朝而言,真的不是事。
大明朝,也不是亡于外,而是亡于内。
如此宏伟的大计,岂能是魏公公一个人就能干成的。
他需要人,需要数以千万计的人。
而对于农耕社会为主的明朝而言,只有趋利的商人才能为魏公公所用。
因此,注定是合作,而不是强迫。
强迫的合作,还是强迫。
魏公公对此看的清楚,所以,他真的需要一个马骨。
自己找上门来的赵家儿媳,给了他这个利用机会。
不想,赵家儿媳却误会他魏公公是要把他丈夫赵建元也解决掉,并且也默认了。
这让魏公公心寒啊,这些个女人怎么老想着害老公呢。
当初,客妈妈也曾有过类似提议啊。
难道咱家生来长了一付西门庆的腰子?
转念,也能理解。
“只要你肯和咱合作,余下的事就不用你操心。”
对付赵建元那个烂酒鬼,魏公公都不必动刀。子弑父这种事就足以压得这个烂酒鬼继续醉一辈子去了。
“我…相公不死,我不敢回去。”
王月娥在说这话的时候,竟是松开了魏公公的要害。
魏公公浑身一轻,霎那间热泪盈眶。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发作,对赵家儿媳竟然生出了感激之情。
只是,还是疼啊。
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顾赵家儿媳在看自己,解开腰带就查看起来,这一看,脸顿时发苦:“姑奶奶,你下手真够狠的,都肿了哎。”
“哼,要不要我给你吹吹消消肿?”王月娥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魏公公轻咳一声,连连摇头:“不用,不用。”说完,顿了一顿,视线又落在人肚皮上。
“你不就是想要个保证么,嗯,这样可好,咱收你肚中孩儿做义子如何?”
这是曲线救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