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现在肯定是退不得了,都到了门外,要是灰溜溜的走了,锦衣卫的脸面就要被他们丢干净。
真是骑虎难下。
两个总旗心里暗骂孟国忠摆了他们一道,回头定要他好看。
二人略微有些紧张的朝院墙来回扫了一眼,心里都在疑惑。
因为实在是太安静了,兵马司少说也得有两百人被这帮凶徒拖进院子里去,而这院子是大,可怎么也不可能塞进去两百号人,还一点动静也没有吧?
都杀了?
两总旗心中都是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的绣春刀尖指着院门,以防备门后会不会突然冲出凶徒来。
“戒备!点子很硬,可能扎手!”一个总旗低呼一声。
闻言,也看出不对劲的众锦衣卫自是份外警惕,迅速形成一个圆阵。兵马司那帮人见了则是手忙脚乱,三五成群的学着锦衣卫人的相互背靠着。
“保护大人!”
呕完的陈士诚见了锦衣卫架势,忙冲到孟国忠身前,一幅忠心护主的模样。
十来个兵丁连忙围了过来,将孟国忠和陈士诚护在中间。
闹哄哄一阵后,孟国忠见锦衣卫的人没有动手冲进院子,反而如临大敌,心里有些不安,却不好催促他们,只偷偷四下张望,想看看是不是有东厂的人出没。可视线里一片漆黑,哪有人影。就算有人影,他也看不见。
片刻之后,锦衣卫的两个总旗决定撞门看个究竟,不管点子多硬,他们既然来了,总要分个高下。
打输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打。
四个锦衣卫同时动作,跃到了门前,正要撞门时,门却“吱”的一声开了条缝,然后伸出一个脑袋来,用很生硬的汉话对外面道:“我家公公请锦衣卫的军爷进去说话。”
听了这话,孟国忠心一下沉了起来,那魏太监要与锦衣卫的人说话,显然是不敢和锦衣卫动手了。
这样一来,他兵马司怎么办?
那两个总旗低头商量了一番,随后看着比较凶狠的那个将手中的绣春刀递给对方,朝门上的牌匾看了眼,吸了口气后从队伍中走出,走到了门前。
里面的人将门缝开到足够一个人进去,那总旗朝里看了眼,愣了下,却是没有迟疑迈步走了进去。
有眼尖的锦衣卫从那门缝中看到,院子里满是兵马司的人,不是站着,也不是蹲着,而是叠着。
准确的说是堆着。
三人一摞,就那么堆着。
不管上面的还是下面的,都憋红着脸,不敢说话,甚至于动都不敢动一下。
似乎,院子里的凶徒定了规矩,只要人掉下来就得受罚般。
孟国忠在后面,没法看到院子里的光景。
他不知道那魏太监会和锦衣卫的人说什么,他现在只盼对方能够看在锦衣卫的面子上把人放了。这件事他孟国忠真是无力再干下去了,还是东厂自己上吧。今天,他孟副指挥已经丢人丢到家了,想来明天其余四城兵马司都会嘲笑他南城的无能吧。
等的实在是煎熬,锦衣卫的人狐疑万分,兵马司的人同样也是万般困惑。谁都迫切想知道门开后到底是个什么结果。
终于,在一百多道目光的注视下,院门再次打开,这一次,门全开了。
呼!
孟国忠的心一下提到嗓子音,他的眼神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犀利,这般清晰过。
他看到,先前进去的那个锦衣卫总旗安然无恙的走到了大门外,然后竟是转身朝后方躬了躬腰,无比恭敬道:“魏公公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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