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焱甩开手中的折扇摇了两下,声音像是粹了冰渣子般冷冽:“脂粉味令人闻之作呕,我换个地方歇息。”
苏婷面上的笑容僵住,满目苦涩与无奈。
他还和最初时一模一样,本以为经过这些天的接触,他会地她好一点,起码说话不要那么冲,起码拿眼看她一眼。
拍戏时,他很专业,眼神,动作,以及从他嘴里说出的每句情话,都让她心动不已,她以为,他不会再像最初时那般对她了。
是她错了。
这个男人,一点都没变。
难怪蔡眉儿这几天只要带着妆就不会往他身边凑,想到这,她抬起了眼眸,正好对上蔡眉儿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眸。
蔡眉儿虽然不会在化着浓妆的时候往楚焱身边凑,但只要一收工,不管有多晚,她总会去敲楚焱的房门,那时的她,洗去一身铅华,不施粉黛,清清爽爽的站在楚焱的房门外。
苏婷的房间和楚焱的房间斜对着,只消打开一条门缝,便能清楚的看见楚焱门前的情况。
楚焱似乎没有看猫眼的习惯,每次蔡眉儿敲门,他都会开,打开后见是蔡眉儿,又会立马关上,一句废话都没有。
想到这里,苏婷的心里好受了些,觉得不那么难受了。
毕竟楚焱并不是只能她一个人冷淡,他对所有朝他示好的女人都很冷淡。
她心里一点也不着急,这部戏还要拍不少时间,她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来经营。
男人嘛,不可能无欲无求的。
机会,总会有的。
正闭目养神的楚焱突然打了个喷嚏,鼻子痒痒的。
下午四点,楚焱看着王导助理排的时间表,平展的眉头紧紧皱着,面色黑沉。
自打上次回了一趟H市后,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要忙到半夜才收工。
今天也是一样,戏排到了十一点半,就算他厉害,每次都一条过,也顶多能提前两个小,而那时,已经没有了回H市的飞机。
他疯狂的想着一个人,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只看她一眼,看着她的笑,听听她的声音也好啊。
就像剧组里的那个场工,他就住在J市本地,距离拍戏的地方有两个小时车程,每天忙到半夜收工,他还要驱离两个小时回家。
有人笑他怕老婆,这么晚还要回家交粮,来回折腾,也不怕累死。
男人总是笑,笑他们太年轻,不懂一个家意味着什么。
再晚,也要回家。
哪怕回去时老婆孩子都睡了,甚至听不到孩子叫他一声爸爸,他也心甘情愿的奔波。
有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觉,只有在家里才能感受得到,只有躺在熟悉的床上,才能安心的睡着。
楚焱现在就有这种感觉,想要回家,看看妻子的睡颜,吃一口妻子做的饭菜,和她说说话,躺在她的身边,好好睡一觉。
原来这就是场工所说的‘恋家’。
不知何时,他和芷儿也会有孩子呢。
想到会有一个软软小小的家伙躺在他怀里,朝他傻笑,叫他爸爸,他的心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