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你在弹琴?”乔越泽问着柳氏:“什么曲子?”不是他不懂,是断断续续的也没听清楚。
“回老爷,是太太在弹!”柳氏悄悄的看了一眼乔越泽:“是《平沙落雁》。”
《平沙落雁》曲调悠扬流畅,通过时隐时现的雁鸣,描写雁群降落前在天空盘旋顾盼的情景,但是乔越泽听起来却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老爷,太太才接触,稍微生疏了一点点!”柳氏低头诽谤,要求总是那么高,却不想想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
“以后别喊她太太了,我已与她早已没了关系!”乔越泽听说是高穗在弹后也没有欣赏的心情,反而认为柳氏对高穗的称呼有问题,吹毛求疵要求其改正。
不叫太太,那叫什么?
柳氏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
“哼,他倒好,一回大佛山连别人喊我娘是太太都不行了!”乔小乔听到了这个消息气得不行,对云山道:“你说他到底长的是什么心啊?”
“别生气,别理他!”云山连忙给她熄火解释:“其实他说得也对,毕竟和咱娘和离了,人人叫他老爷,又叫咱娘太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是一家人。要不,咱娘就改一改!”
改?改什么?
连一个称呼都要被他欺负,改来将就他!
要依乔小乔的意思就是不改,凭什么要处处让着他啊。
“改就改吧,以后让人称呼我一声高婶子就成了!”高穗对乔越泽提出的要求却很大度:“毕竟和离这么久了,是要划清关系!”
“娘!”无论亲戚朋友还是下人,都叫婶子,这好像不是称呼主人,倒像是称呼自己家人。想着柳氏也叫高穗娘一声婶子,乔小乔突然觉得很滑稽,生生的矮了辈份,不过她还是对高穗娘一昧的忍让很是伤心:“娘,真要划清关系,他就不该回到大佛山来!”占着自己的便宜还欺负到自己头上,这世上也只有乔越泽这么一人有这样的本事了。
“太……高婶子,咱们今天学习第二课时!”柳氏还真是不习惯,站在高穗面前觉得特别别扭,以前叫太太,她是妾室也习惯;现在倒好,成了晚辈了。
“好,我有点笨,很难教吧?”高穗对柳氏淡淡笑道:“一大把年纪了,也是孩子让学的,若不然我都没想过折腾这些没用的东西!”
“太……高婶子,您学得很用心,也很灵动,一点就通,学得不错,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弹一首完整悠扬的曲子出来了!”柳氏这是实话实说,想当初自己学时还费了些劲儿,心里想要跟家里的嫡姐相比较,压力又大,铆着劲儿的苦练了好几个月。
人啊,有时候真的是啥命就啥命,再争再斗也等于零。就像自己,家里是庶女,嫁到乔家是小妾,原以为是官家的人,结果成了山野村夫的妾室,什么都没有,还要靠做女先生来谋生。而高穗,之前是太太,和离了没有男人靠着女儿生活啥的一样都不缺。有时候她就在想,小珠跟乔小乔打好关系,以后说不定也能嫁一个好人家,那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唉,算了吧,一切尽人事听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