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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夫人说什么是什么,为夫只管听从夫人的便是!改日让皇祖母咋父皇耳朵边磨磨牙,咱们就能拿钱成亲了!”
夜玄凌手臂用力将乔念惜往怀里带了带,头抵着她散发清香的头发上,唇畔带出一抹浅笑。
娶个这样的老婆,一块石头都能让她抠出玉石来,真是捡了个宝啊!
感受着夜玄凌的心情,乔念惜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想着跟他说什么,却听车夫一声“吁”的同时拽住了缰绳。
镇国侯府到了!
朱红大门,外面两座威武石狮守护庭院,镇国侯府一如往日气派森严,只是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气势和氛围。
看门的小厮看到皇贵的马车停在门口吓得一激灵,下意识要往里跑去通报,看到是乔念惜才停住了脚步,额头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参,参见……殿下,三小姐!”
小厮见夜玄凌和乔念惜下马车,来不及多想,扑通一声跪下来,全身哆嗦成一个了。
“起来吧!你怕什么,我们又不吃人!”
乔念惜抬抬手,嗔一声,看那小厮是个生面孔,倒也没有为难。
随着脚步往里走,明显的看到府里清净了很多,不由得眉心一蹙,扭头又问:“府里人呢?”
“回,回三小姐!”
小厮回着话,扑通一声又跪下,哆嗦着身子:“听,听说侯爷出了事,大家害怕牵连,纷纷都走了。”
“你为什么不走?”乔念惜问话的同时扭头朝那小厮看一眼。
小厮一愣,来不及多想紧忙回答:“走的都是短工和临时工,奴才是交了卖身契的,走不了……”
话还没说完,小厮眼圈一红,后面的话就哽在了嗓子眼,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没人照顾,这条命要是真的交代在了镇国侯府,谁管她呀!
乔念惜看出那小厮隐忍的表情,心里像是一块石头般压了下来,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而是转向夜玄凌。
“你有事先去将军府吧,我自己回去便好,还有祭月和归云呢!”
如今章源拿到了和尤里国之间的合约已经回到了皇都,两国之间往来没有受到影响,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商榷。
夜玄凌一顿,伸手将乔念惜的斗篷往上拽了拽,声音轻柔平和:“好,有什么事就派人去将军府找我,别委屈了自己。”
“嗯,我知道了。”
乔念惜应声,目送着夜玄凌拐了个方向,目光再次朝那小厮脸上扫过:“踏实地做你的事,什么事都没有。”
一句话说完,乔念惜抬脚往里走,边上的花圃旁边,祭月已经迎了过来。
小厮被乔念惜这话说得愣住了神,眨巴着眼睛看她远去,半晌才反映过来,一咧嘴,朝她的背影跪了下去!
顺着道路往里走,还没到醇香园,老夫人已经带着全家老小在门口不远处等着了,见乔念惜过来,眼眶一红,眼珠子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念惜拜见祖母!”
乔念惜走近,一如平常个老夫人行礼叩拜,脸上神情与往常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出口的话多了几分寒凉。
“你……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呢!”老夫人红着眼眶朝乔念惜看一眼,拐杖往地上戳。
平常,家里谁被乔念惜整治了,只要不触及乔家根基,老夫人看在利益的方面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越发地,老夫人发现她控制不了乔念惜,乔子兴进了打牢的那口气还没出出来,如今乔宏远这个顶梁柱也塌了,心里的弦一崩,怨气全都朝着乔念惜撒了。
听着这责怪的声音,乔念惜自顾自身站起来,迎着老夫人涨红的眼眶看过去,平静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更让人看不出喜怒。
“祖母的意思,父亲被抓怪我?她如今进了天牢是我的错?”
“怎么不是你的错?就算他对不住你,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亲爹,血浓于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激动地情绪难以自制,几句话让老夫人说得咬牙切齿,手里的拐杖来回晃悠,可终究是不敢真的落在乔念惜身上。
听着老夫人这话,乔念惜脸色不由得一沉,忍着想要咆哮的情绪,道:“照祖母这意思,他抓走大伯母和欣雨我不应该去追?还是您觉得他与谋朝篡位的纪王勾结,又联合友邦邻国的叛臣密谋造反是我让他做的?”
“这……”
老夫人被乔念惜一连串的问题堵住了嘴,抬头看着她冷飒的表情,眼底闪烁多了几分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