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小姐,您今日是怎么了?虽说那手链不值钱,可也是南阳王妃亲手做的,拿出去是体面啊!”
祭月不乐意乔念惜将东西让出去,如今说话之间就撅起了嘴,好像受委屈的是她一样。
乔念惜脚步放缓,扭头朝她一眼,眉角挑开带出一抹狡黠:“乔初怜想要就给她呗,反正有毒的东西我不会戴”
“有毒?这怎么可能!”
祭月一凛,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乔念惜,下巴险些掉在地上。
这可是南阳王妃送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有毒!
瞧着祭月这样大的法反应,乔念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蹙眉细想瞬间,开口:“将南阳王妃的资料给我一份,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说话之间,乔念惜脸上多了几分严肃,清澈的水眸之间潋滟其华却又让人看不透。
刚才和老夫人聊天的时候了解到,南阳王妃这个人很随和,年年都会让人带给皇宫和朝臣家属一些南疆的特产,从一些精致的小工艺品到地方特产什么都有。
加上说手链有毒的时候,祭月一脸的难以置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南阳王妃这个应该是品性不错的,若不是南阳王妃这个源头出现问题,那便是其他环节不对劲。
从南疆一路到皇都,这批手链有人运送,有人接收,内务府做记录,派发到各府,其中每个环节都有可能出问题。
不过,手链上的鸡母珠从形状到色泽都跟普通的相思豆几乎没有差别,这样的完美恰恰成了这件事的一个突破口。
皇都没有人做得出南疆本土人的手艺,而且,鸡母珠生长在南方,有剧毒,若不是对这东西很了解,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将鸡母珠磨破皮,也不可能打磨得出这样一家乱真的珠子来。
可这其中的目的究竟是想栽赃陷害南阳王妃还是想借刀杀了乔初颖,亦或者原本目的是杀了自己,这就不得而知了。
祭月应声,转身不知道在空中做了个什么手势,边上修理园圃的花匠随即起身离开。
乔念惜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原来是暗桩!
自己这样的敏感都没有察觉到那人的不对劲,可见夜玄凌身边的人是有多可靠!
难怪那厮平常都是漫不经心的态度,原来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这挂开得逼格真高!
花匠不见了踪影,乔念惜这才收回跑偏了的思绪,一路听着祭月对南阳王妃的评论,不知不觉就到了醇香园。
进门,知画依旧如往常迎过来,接了祭月手里的东西正准备往里面领,却不想被乔念惜喊住。
“你别忙活了,我和祭月先去归云那里。”
乔念惜一句说完,扭头往归云住着的偏院走去。
知画拿着东西愣了一下,看着乔念惜脸上的严肃,心里凭空多了一丝紧张。
晌午十分出去的时候还是高高兴兴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请?
拧着头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旁边的珍妈妈过来拽了她一把:“想什么呢!小姐怎么交代的咱们怎么做就是,心思用在怎么伺候好主子上才是正路!”
知画一愣,扭头看珍妈妈眼,随即点点头,也不多说,拿着东西往里屋走。
虽然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可该准备的还得准备,珍妈妈说得对,作为奴婢要将心思放在怎么伺候好主子身上!
珍妈妈叹口气,转身回去继续手边的事情,上次韦妈妈害自己儿子,三小姐不但将孩子救回来,还给自己出头撑腰,如今又送孩子念书,遇到这样的主子,是祖上烧高香积来的福分,别说对她忠心不二,就是替她挡刀也是心甘情愿!
乔念惜没工夫理会其他事情,和祭月径直到了归云这里,进门瞧见满院子的草药,唇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大姐,你在院子里晒药没人管,可在墙角养老鼠是几个意思?
“小姐,那是灵晏不是老鼠。”
祭月抬头看乔念惜咧嘴,知道她是认错了,忍着笑解释。
归云主攻毒,别说毒花毒草了,即便是虫蚁蛇蝎都是可以拿来提炼的药材,院子里这点不过是她炼药室的冰山一角!
乔念惜扭头看祭月一眼,眼皮哆嗦了两哆嗦,不是老鼠啊……可长那个德行还是让人下意识地想拿石头砸啊!
“你一脸饥饿的表情盯着我的灵晏看,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归云刚才在摆弄毒草,如今弄完了扭头刚好看到乔念惜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笼子里的灵晏看,薄唇一碰,张嘴就逗她一句。
“不不不,你自己留着享用吧!”乔念惜说话之间往墙角又瞥了一眼,一脸嫌弃的拧起了眉头,再也不看。
乔念惜感觉院子里突然之间一阵阴风吹来,引得她冷不丁一个哆嗦,下意识地离着那笼子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