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为什么会找我?”
一路上,靳辅的脑海中无数个念头在那里翻滚子,他在寻思着各种各样的可能。
安庆王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他。既然找他过来,肯定是有事情吩咐他去做。
会是什么事儿?
想了半天。靳辅是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人到了安亲王府,按照规矩地了一个五两的银店给亲王府的门房后,那原本板着脸的门房才笑呵呵的说道。
“是靳大人吧,王爷一直在等着你,您老往里请,小的带您过去。”
对于门房收银子后露出的笑脸。靳辅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反感。大清国自有国情在。即便是现在这步田地,该收的银子一分钱也不能少了。规矩就是规矩,什么时候都得遵循着这些规矩。
刚刚进入书房,靳辅就看到安亲王岳乐迈着缓慢的八字步,脸色严肃且有些忧郁地走了进来。他连忙起立,跪下行礼磕头道。
“下官靳辅叩见王爷。”
“免礼,坐吧”。
岳乐坐下说道:
“靳辅,今天请你过来是有要事与你商量。”
待靳辅坐下之后,岳乐才看着他,然后接着说道。
“现在城内是什么情况你这个当知府的自然再清楚不过,虽说往日里权责都在步兵衙门,可是现在步兵衙门负责守城,城中的许多事情,还是要由你担起来的,这阵子,你做的不错,王爷我也是看在眼里的,皇上也是知道的。今天本王从宫里出来,带来了皇上的口谕。”
刚坐下的靳辅连忙再次起身,跪于地上叩头道。
“不知皇上有何口谕?”
大清国的礼数多,见皇上要跪,下官见上官要跪,同样的见到亲贵也一样要跪。而且动辄就要下跪。跪在地上的靳辅头伏着地,甚至都没有抬头,作为奴才的他,必须要毕恭毕敬的以跪礼接口喻。
岳乐将茶杯放到桌上,然后用恭敬严肃的声调说道。
“皇上口喻:现今明军围城,城内军民万众一共,护我大清江山,因见城中百姓饥困,人心浮动,特谕我等一心一德,妥为安抚百姓,安抚军心,务使明军无隙可乘……治民理政,实是知府衙门之本务,所以这城中诸事,理应由靖南知府衙门负责。”
说到这里,岳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
“其它的且不说了,这往后,城里的事情,就由你去做了,怎么样,靳辅,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听着王爷的询问,靳辅思索片刻,然后说道。
“回王爷,方才王爷命人到衙门吩咐下官过来时,下官正好去了趟煤栈……”
接着,靳辅就将在煤栈里看到的乱状一一道出,然后他又说道。
“王爷如今人心浮动,军心不稳,如果因为争抢煤炭,导致殴斗,若是殴斗扩大,届时局面必将不可收拾。毕竟,城内军民目下都怀着一肚子怨气。如若处置稍为不慎,他们将怨气发泄出来,就会使城中人心瓦解,给明军以可乘之机,到时唯恐危及我大清江山……”
“靳辅所言有理。”
岳乐点点头,而后又说道:
“此事本爷也有所耳闻,现在城中军民口粮暂且无虑,这抢煤的事情倒是屡见不鲜,确实容易出乱子,那么以你之见,应该如何处理此事?”
“回王爷话,下官以为,这煤炭可效仿粮食,一率由朝廷出银从各煤栈收回,然后统一存放,城内军民每月凭煤牌领,如此,就可以避免有乱子发生,而且可安稳军心。”
靳辅的建议,让岳乐思索片刻,然后说道。
“那样的话,恐怕会有很多人不高兴的。”
岳乐知道城内的煤栈都是谁的,都是大清国权贵们开的,现在把煤都由官府收回,自然会惹他们不高兴。
“王爷,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煤在他们的手里,一日三价不说,而还会造成浪费,这城内存煤现在顶多不超过5000万斤,按每户每日需煤5斤,一天就需要70万斤,这些煤顶多只够用两三个月的,两三个月后,城内就会断煤……”
没有煤了,会发生什么?
身为王爷的岳乐虽然不问柴米,但是他也知道,要是没有煤柴升火做饭,即便是有粮食恐怕也只是白搭,吃生麦、生米一天可以,又岂能长久下去?
“可即便是把煤炭都收过来,也不过够用两三个月,要是煤没有了怎么办?”
王爷的发问,让靳辅说道。
“合小家为大家!”
“什么?”
岳乐看着靳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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