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布哈拉人的法子!
几乎是在索额图的建议,刚一提出来,所有人都纷纷称赞起来。
“索相高明,此招一出,这十万大山就是十万雄兵啊!”
“咱们大清国山高路险,有数不尽的大量,也就数不尽的雄兵……”
“索相此计必可助我大清击败明贼!”
“索相高明……”
当年大清国可是在那些布哈拉人的手里吃过亏的,他们当然知道当年那些亏是怎么吃的。现在听索额图这帮一说,自然想到了自己曾经痛苦的经历,自然而然的在那里称赞起了索额图的精明,他们看来当年,既然他们曾经吃过亏,现在同样可以让明国吃同样的亏,保不齐还能把现在的劣势给挽回过来。毕竟明国不是大清,他们做不到像大清那样,用一些特殊的法子解决这些问题。
在众人的赞同声中,坐在椅上的玄烨看到明珠垂着头站在那,并没有说话,他们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显然对这些都不怎么放心。不过他不是个知兵的人。但是王化行的沉默,却让玄烨好奇起来。
在大清国论用兵打仗,王化行与图海他们两个算是大清国的数一数二的名将了,王化行的心思细密,在用兵布哈拉汗国等地的时候,就是他把布哈拉人逼上绝路,最后活着的布哈拉人不是困死,就是饿死。如果不是他,大清国也不至于这么快拿下布哈拉汗国。
现在却在这里沉默了下来,显然他的心里头肯定另有看法。尽管在过去的几年里,他一直被冷落着,但是现在玄烨却想听听她的意见。毕竟这个时候指不定他的意见就能够住大清国,躲过眼下的这一劫。
“王化行,你在那想什么?可有什么话说?”
玄烨看着王化行问道。不过她的语气并不怎么坚定,似乎即便是玄叶自己也知道,过去的几年里,对于王化行的冷落有些太过了。有些太让人心冷了。
哀莫大于心死。
现在谁又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玄烨相信只要自己稍微施加那么一点恩惠,他必定会比心尽力的为大清国办差。
毕竟有些人的秉性就是如此。
“臣……”
犹豫片刻,王化行抬头说道。
“臣方才在想,当年臣是怎么打下的布哈拉汗国。”
王化行一说话,所有人都不再说话了,是啊,论在布哈拉汗国打仗,谁的经验比得上王化行,这家伙手上可沾着几十万布哈拉人的血。大清国现在的国土,可就是这家伙打下来的。
得听他说说。
索额图也看着王化行,想听听他的意见。
“当年臣奉命领兵五万讨伐布哈拉汗国,世人皆称,布哈拉人虽然人口不多,但长于山岭个个悍勇且不畏死,臣所遭遇布哈拉人,大抵也是如此,悍勇非常,不惧死亡,每每战皆能拼死相搏。”
王化行的话不快不慢,声音也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所有人听得到、听得清。
“当时臣一战就击败布哈拉汗国主力,随后夺取其都城,可布哈拉人抵抗却不曾停止,他们大抵上都是以山为屏,据山顽抗。”
听王化行这行说,索额图笑道。
“这用兵者要擅用地形,这里大山连绵千里,以山代兵、据险而守自然是符合用兵之道的。”
见王化行笑而不语,索额图突然想到,似乎不到两年,王化行就解决了布哈拉人的抵抗。那些人根本没有办法去抵挡他,当初是怎么样轻而易举的瓦解了那些人的顽抗?
“那当时,王大人是怎么解决他们的?”
“以山代兵、据险而守是稳妥,凭天险可抵雄兵十万,臣也知道,强攻肯定是不成的,所以臣苦思冥想,最后决定决定以山对山、以险对险、以堡对堡!”
见众人似乎有些不明白,王化行又继续说道。
“所以以山对山者,就是布哈拉人扼守一座山头,我就派守扼守另一座山头,与其隔空相望,令其不敢有所动,他们守一个隘口,我就派兵与隘口另一侧扼守,令其无法出隘口,他们筑堡垒,我也就近筑堡,彼此扼守,令其不能主动。”
王化行的回答让索额图反问道。
“这样死守相望又有何用?”
即便是想到了当初王化行是怎么样对付那些布哈拉人的,索额图仍然有些不太甘心。
“索相,如此一来,布哈拉人就成了死棋,不能动的死棋,然后我就可以从容部署了。”
看着皇上,王化行冷冰冰的说道。
“待看住了布哈拉人,臣就命部下四下出击,但凡支持叛逆者,村落一率夷为平地,从逆乱民尽杀之!田地翻耕,乱民尽屠,如此,顽抗的布哈拉人于深山中,既无兵可补,无人可用,又无粮可食,没有乱民帮助,困于深山中的他们,也就是死路一条了!”
王化行的回答,让索额图的后背猛的冒出一股冷汗,他的办法是当年布哈拉人的办法,可要是明军照猫画虎,用上同样的法子,那大清国可真就完了。
躲到深山里,看似是招妙计,但同样也是一招死棋。毕竟但凡是人总要吃饭,山里头除了石头还是石头,难不成大家伙儿到时候就在那里啃石头吗?
后背冒着冷汗索额图似乎看到了她的那个建议,最终的结果……所有人都会饿死在深山里头,就像当年的那些布哈拉人一样。一个冬天之后,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了布哈拉人,只不过现在变成了他们。
“皇上,这里与其它地方不同,耕地都是沿河谷而兴,深山中既不能放牧,更不能种地,即便是军民撤往山中,也离不开河谷耕地里的粮食,只要断了河谷运出的物资,他们就会被饿死、冻死,大山里头能够过人过马的山路不计其数,所以,精子是靠封锁,肯定做不到,想要封锁,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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