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水酒、几盘荤素搭配的小菜。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酒菜了,可是对于朱明忠来说,现在他反倒是更喜欢这种简单。这种简约,反倒是显得洒脱。
不过,这洒脱,也是要因人而异的。
但是在顾家,在顾炎武的面前,朱明忠却乐得享受这种洒脱。他并没有直接从上海返回中都,而是按计划来到顾炎武这。
“宁人,你我君臣,有两年不见了吧!”
“回陛下,确实有两年不见了。”
顾炎武面上带着微笑,刚从南洋回来的他,心情颇为舒爽。他的整个冬天都是在南洋度过的。
“这几年臣去了不少地方,去年在桂国和秦国与其说是讲学,倒不如说是在那里避寒,即便是江南,这冬天也太冷了了一些,又湿又冷。”
顾炎武的回答,让朱明忠笑着说道。
“宁人,也就是你,能有这个清闲。”
对于顾炎武口中“侯鸟式”的生活,他只有羡慕的份。
“其实,陛下如果愿意,也可以在冬天的时候,往各封国看看,天子巡视封国,想来封国君臣必定会倍受鼓励的,而且对于归化民也是一种鼓励。”
顾炎武笑道。
“况且,现在交通很方便,铁路、邮船,不过几天罢了。”
点点头,朱明忠并没有反驳,只是轻声说道。
“现在还不需要,等再过几十年,等朕年迈了,再去也不迟,到时候,指不定就连普通百姓也可以到南洋各国去度假,时代在发展嘛。”
想到另一个时空中,在至少半个世纪之中,无数欧洲人乘邮轮前往地中海等地度假的场景,朱明忠不禁对未来心生期待,也许,几十年后,大明的人们也可以过上那样的日子。
“夏天的时候,百姓可以乘邮轮到北海、到滨海、到库页岛去避暑,冬天的时候,可以到海南、到南洋去避寒,那一天很快,朕以为,最多再过二十年,也许就会成为新的潮流。到那时候,邮轮的速度将会超过二十五节,即便是普通的市民也可以负担得起邮轮旅游……”
提及未来的诸多可能,朱明忠的脸上露出笑容,对于未来,他充满了自信,毕竟,在过去的二十四年中,他一直在努力着,对于未来的发展,他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大明的未来是光明的,文明不可能再被野蛮征服。
“百姓能安居乐业,全是陛下的功劳。”
顾炎武出言恭维道。
“臣在南洋讲学时,便看到,封国百姓无不是家家感念陛下恩泽,皆言若非是陛下,他们绝对过不上现在的好日子,而国内百姓大抵也是如此。”
对于顾炎武的恭维,朱明忠并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点头道。
“他们往海外拓业,传播华夏文明,抚化蛮夷,实在是劳苦功高啊!再过几百年,待诸夷皆归属华夏时,又有谁记得先人劳苦?”
“陛下所言甚是,南洋诸夏筚路蓝缕,以启山林创业之艰难,实非内地人所能想象,今日内地诸公只见南洋稻米之盛,皆言其为鱼米之乡,却不知当年土人屡屡犯边,百姓耕地时刀剑亦不能离身,其中艰难险阻,实非外人所能知。”
感叹之余,顾炎武看着陛下说道。
“所以,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朱明忠笑看着顾炎武。
“哦?有什么话?尽管直言。”
“陛下,臣在桂国、秦国时,总有当时官员与臣诉苦,诸国虽然是诸夏,可朝廷于他们,却仍然是多有防备,以至于做事,总有许多不便。”
顾炎武的抱怨,让朱明忠诧异道。
“会有这样的事?怎么会?朕怎么不知道?”
“陛下,臣在桂国太学讲学时,有学生申请往大明的书院就读,但得到批准的不过只有6成,而相比之下,殖民地的学生申请书院通过的的比例高达九成,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朝廷视殖民地为本国,视诸夏为外国。”
“陛下,诸夏虽为封国,可却也是华夏苗裔,实是我大明亲藩,绝不能因其是封国,而视其为外藩。况且,于臣看来,越是诸夏的学生,我们应该越欢迎才是,随着时间诸夏与皇家血脉渐远,因此可以通过这种教育上的影响,加深诸夏与大明的联系,而不是视其为外国,最终令其离心才是。”
“宁人所言甚是。”
点点头,朱明忠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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