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捉去当奴隶。根据老师的估计,他们每抓走一个奴隶,起码在当地要留下三四个人的尸体。”
学校的一些老师,会在假期的时候,随同贸易船沿非洲海岸考察,在过去的十年间,他们已经绘制了大量的地图,掌握了非洲沿岸的第一手资料,甚至许多贸易站和殖民据点的设立,也正是在他们的建议下设立的。
“那些奴隶贩子可真可恶,不知多少城市,都是被那样的奴隶贩子给摧毁的,很多人烟密集的地方,就因为他们的袭击变的人烟稀少……”
兄弟们的话语,让张南木笑道。
“确实是这样,所以,我们还是唯一的,因为我们是唯一以礼相待的,咱们的家奴,都是自愿卖身为奴的,他们在我们这里,既不会像欧洲人一样,当成会说过的牲口奴役,更不会像阿拉伯人那样,把他们阉割使用,我听说,北非的摩尔人每年都会派出驼队去掠夺奴隶,他们会把掠夺来的男人阉割成太监,你们猜,他们会把女人当成什么?”
“当成什么?”
两兄弟好奇的看着大哥,已经十七岁的张南木比他们年长,自然见识也更多一些。
“当成生育工具。”
“生育工具?”
张南森疑惑道。
“嗯,他们除了从南方掠夺黑奴,还会从欧洲掠夺白奴,你们知道的,陈家不就有几个从摩洛哥买来的白奴吗?那些人会让白奴与南方的女奴配种,为主人繁殖出的小混血奴隶,那些人的皮肤更白,据说,在那里奴隶主们有一套专门的配种的计划,经过三代混血之后,那些南方女奴的后代相貌就看不到黑人的模样……”
大哥的话,让张南林哈哈大笑道。
“照你这么说,他们根本就不拿这些人当人,根本就是一群牲口罢了。”
“确实是这样,我去年随船去摩洛哥的时候,就听白奴说过,他的主人大约有15-16个摩尔与黑人女奴,并总是指派白奴与她们配种。轮到他“工作的那天”,主人让四个女奴与他同处一间房里,给他们留下了一瓶陈年白兰地和食物。一个黑人太监在门外哼唱低俗小曲,敲小鼓,监督他们在接下来6天里的造人劳动。就是为了给主人多生育几个奴隶……”
朝着远处凝视一眼,张南木又说道。
“对于他们来说,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人,只是和牲口一样的东西罢了。”
“主人,我听说过那些人。”
突然他们身后黑小子,开口说道。
“在我很小的时候,老祖母们经常讲到一种全身穿着白袍,头上裹着布的人,他们会骑着马过来,然后杀死所有人,会把人们从家里抢走。”
“张六,你家好像是在内陆吧,听谁说的这些?”
看着身后的张六,张南森好奇的问道。
“老祖母们也是听她们的祖母们说的,不过谁都没见过他们,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非常残暴。”
已经来到张家十年的张六,说着一口流利的国语,如果不是皮肤与相貌,单凭这口带着些北直隶口音的官话,甚至会让人觉得他是北直隶人。
“当时主人们来的时候,老祖母们,甚至还害怕你们就是传统中的白魔鬼,不过你们穿的长袍,和他们不一样,而且头上不裹布。”
“喂,张六,你怎么能拿你的主人和那些野蛮人相比呢?”
张南林故意板着脸说道。
“难道,你就不怕我的鞭子吗?”
“小主人,请原谅我说错了话。”
不过张六倒没有感觉恐惧,他知道主人们都是非常善良的人。
“大哥,你们的船什么时候出发?这次是去欧洲,还是去什么地方?”
尽管是张家的长子,但是张南木并没有把事业困守在农场上,早在三年前,他就考进了航海学校,在过去的一年中,一直在船上,往返于各地。
“谁知道呢?不过我并不想去欧洲,这意味着我就不能到本土了。你记得妈妈说过的吗?大明才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
对于每一个在外的游子来说,他们回忆中的大明,从来都是最美好的,是人间的天堂,是让他们魂牵梦萦的地方。
“这个嘛,将来总有机会去的!对不对?不过,我敢打赌,大明的马肯定不如咱们的跑得快,他们的姑娘也不如咱们的漂亮,并且我十分清楚,在大明,不是所有的家庭都能用得家奴,可是在这里,即便是穷光蛋的家里,也有家奴去伺候他,所以我真得不像他们那样,觉得大明是天堂,西平就不是,我敢说,他们没有一个愿意抛开这里的一切实回去的。”
张南林的话,让兄弟三人哈哈大笑了一会。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尽管他们怀念着大明,甚至就连墓碑也是面朝大明,可是让他们抛弃一切回到大明,并没有几个人愿意,毕竟在这里,即便是最落魄的人,也过着国内许多财主都无法想象的美好生活。
“但是老师说过,在大明有全世界最好的书院,最好的文化、最好的音乐,那里还有非常丰富的自然风景。每一个人都喜欢大明。他们经常谈起大明,江南的富饶、江南女子的柔美……”
“唔,你该知道徐老师家的是些什么样的人。他父亲可是举人出身,对这些天生就很喜爱。而且,他是南直隶人,自然觉得那里很好,就像爹一样,爹的眼中,北直隶也是最好的!”
“因为那里是我们的祖地啊!”
张南森往东北方向望着,然后又摇头说道。
“好吧,我们不要再去想这些了,继续比赛吧,这次我肯定能赢!”
丢下这句话,张南森便再次策马奔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