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香蕉、菠萝等各种水果,四季如夏的南洋有着数之不尽的水果,这里的饭菜自然也少不了这些。
“在大明可吃不到这么多水果……”
正当李渭泽在那里喃喃自语的时候,突然听到一种从未听见过听起来让人头皮发麻的尖叫声,那尖叫声音凄惨至极,就像是有人遭受可怕的酷刑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李渭泽匆匆用完早餐,然后到声音传来的方向查看一下,结果发现那凄惨至极的惨叫声,来自一个土人仆役,他被吊在一个木架上,一个土人壮汉站在他的身后,用藤条不停的抽打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
李渭泽连忙问道。
“回大老爷的话,这个狗奴之前在干活的时候,居然把菜给上错了,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长不了记性,所以小人的主人就下令对他予以处罚。”
受刑的是土人,行刑的也是土人,监督的同样也是土人,他们无一例外的在明人面前都是极为谦卑的。
而那个正挨着的藤条抽打土人,就那么被绳子捆着手站立在后院,受另一个奴仆用藤条不断的鞭打着,随着他们的抽打,他不断的发出凄惨的惨叫声,到最后他昏迷了,不过即便如此,刑罚仍然继续进行着,直到那个可怜人的背部和屁股以全都部抽的皮开肉绽的时候,旅馆主人才命令停止鞭打,然后又厉声厉色喝令着那个背臀被打烂了的罪人回去继续做他的工作,完全不顾刚刚受刑的他浑身的创伤。
看着地上滴满的鲜血,李渭泽被惊呆了,尽管他曾经听说过“打板子”,可是现在于大明是不能随意打板子的,即便是打板子也要在违法的前提下。而在这里就李渭泽没有想到自己目睹到如此残忍的处罚,尽管受罚的是他的仆役,但是仍然让李渭泽有些愤愤不平的问道。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这几十鞭打下去,人都快打死了,就为了那么一点小事!值得吗?”
面对他的质问,那位旅馆的主人就像是已经习惯了似的,笑着答复道。
“老爷刚刚从国内过来,恐怕有所不知,这些土人奴仆个个都是奸滑之徒,看似温驯,可实际上却是可恶之极。如果不这样最坚决严厉的刑罚,警告屑小,让他们变得温驯,将来势必为为害我周人,况且土人不知教化,非如此不能教化。正所谓,棍棒底下出孝子嘛!”
面对旅馆主人的回答,一时间李渭泽居然无话可说,对于南洋诸夏,他有过太多的想象,他曾经幻想过那些土人是如何欢天喜地的迎接着天国派来的宗室,如何欢天喜地的摧毁野蛮愚昧的教寺,从此接受大明的教华,可谁曾想到,所谓的教化居然是这样的教化。
为什么会这样?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李渭泽一刻也得不到安宁,他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那滴落在地上的鲜血,浮现出受刑后,用生硬的言语感谢着主人饶命的仆役。
而更让李渭泽无法接受的是,像这样的事并不止于此,同样严酷的刑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又一次继续在他的眼前出现,虽然性质有所不同,但是遭遇却是相同的。两个仆役为了搬开他早餐桌上的碗碟,一时不慎打破了一个盘子,这个盘子并不值钱,只值十几文钱。可是这个盘子究竟是被哪一个奴仆打破的,因为他们两个人互相推诿,让主人一时判断不出来,
于是两个人同时都遭到了鞭打,按照主人的命令他们各执一根藤鞭,然后相互抽打对方,由于另有两个仆役手持竹棍在一旁监督,他们两人相互间的鞭打不能放松,偶尔轻打一下,一旁的仆役就会用手中棍子对付他们。
“老爷,你瞧,这些个土人,一个个生性狡黠,如果不加以惩罚,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规矩,其实那盘子不值钱,即便是碎了,也就碎了,可让人恼火的不是盘子,而是他们互相推诿,这罚的是他们推诿,其实,这就是教化……”
旅馆的主人显然不觉得他做的这一切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甚至得颇为得意的向李渭泽说道。
“你看,我这里有男女仆役一百多个,这才几年的功夫,他们就已经信儒教,说汉语,从汉俗,这可不就是教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