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或许他父亲不在身边,但是出身书香门第的母亲仍然可以辅导他的学业,所以在这里,他只需要专注于其它不曾学过的课业,尽管,他每隔一周都会给父亲里写一封信,但却从来没有在信里抱怨过什么。除了没法适应洗冷水澡外,他用另一种心态来取代了被严格管束的生活。在他看来,这所学校无疑是完美的,尤其是从春天到秋天接连不断的足球赛,总能让他为之兴奋不已,即便他不是球员,也会为球员欢呼。到了冬天,溜冰和滑雪等比赛又取代团体运动,而到了春天就将开始划艇、还有游泳。即便是到了夏天,对于大多数男孩们来说,也是件非常兴奋的事,就像水手即将起航。
他们会前往海州岛上过署假,在那儿,他们可以在尽情地玩闹——那里是皇家的私人别业,正在建设中的园林是向他们开放的。而且他们还会向水兵一样驾驶着一艘小帆船畅游大海,在风浪中学会勇敢与坚毅。
当然,相比于的清河书院,清河学校里的课程安排很正统,儒家的经学和实学课程都需要学,课程讲授也很细心严谨。作为帝师的朱之瑜会亲自教授所有的经学课程。
不过,作为这所学校的创始人,朱明忠很清楚,即使是这种斯巴达式的困乏环境,也很难不惯坏孩子,并不足以保证作为统治阶层支柱的勋贵阶层的素质,所以除了在对其一生性格影响最重要的中学阶段以斯巴达式的教育磨砺其心性,强调性格养成和道德教育让他们的性格定型之外,甚至还制定了他们的零用——每人每周的零花钱是30文,其中10文钱必须捐给圣庙,用于救济贫民,用作于慈善。
也正因如此,才使得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对新生的到来如此的期待,因为无论是大明的勋贵或者朝鲜的两班贵族,他们的子弟到来时,往往都会携带大量的金钱——少则数百两、多则数千两。
对于已经过惯了“苦日子”的他们来说,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发横财”的机会,按照不成文的规矩,新生身上多余的钱款,除了留下一年的零用钱之外,其它的钱都会被捐给圣庙,用于城中济贫院、养济院,不过,学长们却可以得到15%的“回扣”,这笔钱将会由学长们统一安排使用,至于如何使用,自然是存进银行,等到夏天的时候,这笔钱就会成为他们的小金库,供他们挥霍一空。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会把这些新生当成一个个“移动的小金库”。
“哎呀,张学长,真的是太可惜了,今年只有五十六个新生,有四十个都是从朝鲜来的,一共只弄到了四万六千多两,才这么一点钱,当真是小邦下国!”
拿着厚厚一叠钞票的李龙新在提及“小邦下国”的时候,完全没有丝毫不适,似乎就像他不是朝鲜人似的,确实,来到这里两年之后,他早就把自己当成了大明人。
甚至在很多时候他都想象着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更愿意留在天朝而不是回到朝鲜。毕竟,朝鲜远没有天朝这般繁华。
想要留在大明并不容易,尤其是对于他这样的王族来说。当然也不是说没有机会,比如眼前的这位就可以给他一定的帮助。毕竟他的父亲是当朝的首辅大臣。只要他愿意说一句话。那么留在大明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几千两确实不多,再等等吧,等再过几年,到时候,那些个侯爷家里的公子们都长大了,到时候,那来的可就是一群肥羊!”
可不是,现在这学校里的朝鲜学生最多,毕竟,人家的王族、贵族已经传了几百年,相比之下,几经劫难之后,大明的勋贵却是少之又少。现在大明的那些勋贵子弟大都年幼,很多人根本不过只是刚刚开蒙,至少还要再过几年他们才会进入这所学校。
“再过几年?肥羊。”
手中拿着钞票的李龙新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皇太子殿下,今年已经五岁了吧,要是等到他来这里上学的时候,是搜还是不搜?”
“搜!”
吐出一个字后,张万祺不无期待的说道。
“当然要搜,只可惜再过两年我就毕业了,要是能等上几年,没准还能搜搜太子的口袋,不行,要定下规矩,将来皇太子来了,必须要搜身,谁也不能例外……”
没有任何人能够例外。哪怕就是皇太子。
“而且你要知道,这天底下最富的莫过于皇家,这可不是因为什么天下是皇帝陛下的。而是因为咱们的这位皇帝陛下特别会置办产业。以皇家的富裕。将来皇太子来学校的时候,恐怕,身上最少会待个几万甚至十几万两银子,要是咱们能敲上一笔。”
话不过刚到嘴边,张万祺就有些懊恼地说道,
“只可惜你我没有这个机会了,等皇太子来咱们学校的时候,到时候咱们恐怕已经都毕业了。”
想到自己错过这样发财的机会。张万祺就是一阵懊恼。他旁边又有人说道。
“我估计这事儿有点悬。你们没听说吗?皇帝陛下对皇太子可是管教极为严格的。听说皇太子的零花钱也不比咱们多多少,想从他身上刮出银子来。指不定就是痴人说梦。”
其实,尽管他们都是勋贵子弟,但是对于皇太子,他们仍然是陌生的。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皇太子的年龄太小,所以他们并没有什么接触。对于黄家的事情有很多,他们不过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管他是不是做梦,反正到时候这皇太子的身一定要搜,一定要想办法从他身上捞点银子,要不然将来如何能让后来的晚辈信服。”
对于张万祺而言,现在他所关心的反倒不是银子了,而是,如何树立这所学校的传统。而这种传统又必须要杀鸡给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