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积极的作用。但是,明末,明朝统治者逐渐放松了这一制度的执行,乃至基本放弃了信符与金字红牌制度在西南边疆的贯彻。几乎从万历元年开始,明朝最后一次向云南外边政区颁赐金字红牌、勘合和信符,其后再也没有按规定,凡朝廷改元必定颁赐金字红牌和信符的记载,这等于明朝放弃这一边疆管理制度。而与此同时,北方后金势力兴起,明朝危在旦夕,如此自顾不暇,对西南边疆的经营和管理逐渐松懈。
而这一次,屈大均正是通过恢复金字红牌制度的方式,通过大量颁发金字红牌,册封那些地方头领为宣慰使、安抚使的方式,进而达到瓦解缅甸人抵抗的目的,甚至对于他们来说。
而之所以会让莽达等人惶恐不安的原因是,伊洛瓦底江并不是外族头领的地方,正是缅人的聚居之地,缅人的九大族之中,有四大族沿着伊洛瓦底江生活,而现在已经有两大族接受了明国的册封,成为了大明的宣慰使,而那些曾接受缅甸册封的异族头领,同样也得到了册封。
“他们那里是来迎回朝廷,分明是想谋夺我国!”
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莽白,立即大声说道。
“王兄,若是再任由他们如此这般任意册封我大缅之臣,到时候我大缅必将不复存在,还请王兄准我领兵南下,到时候必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相比于已经年过五十的莽达,莽白不过四十岁,正值壮年的他,曾领兵北上阻止过李定国、白文选的南下,现在,面对明军的威胁,他自然叫嚷着击败他们。
“正是,大王,若是不给明军以迎头痛击,其必定以为我大缅无人,软弱可欺!”
在大臣们的叫嚷声中,莽达把视线投在莽白,看着他的这个弟弟,在整个缅甸上下都知道他的这个弟弟武勇非常,让其领兵南下自然是再合适不过,只是,想到现在与他这个弟弟有关的传言,什么缅甸有两个国王的传言。莽达的心底难免还是有些担心,万一若是他趁机兵变又该怎么办?
对于他的这个弟弟,莽达从不曾放心过,甚至在大臣之中,他也有很多支持。但是,他转念一想,脑海中又想到,往南去正是缅人约族的地盘,而他的王后正是出自约族,约族吴恕绝不会为了莽白背叛他吧。
正在莽达刚欲开口同意让莽白领兵南下时候,只听到又有一位大臣起身说道。
“大王,以臣看来,现在万万不能领兵南下,若是大军南下,万一北方李、白两位明臣再次领兵来犯的话,到时候,国都阿瓦兵力空虚,又该如何?”
被这么一提醒,莽达这才想到,现在缅甸的威胁可不仅仅只是南方的明军,还有北方的明军,如果李定国再打来怎么办?
缅甸毕竟不是什么大国,尽管号称有数十万大军,可实际上以缅人的力量不过只有区区数万军队,即便是这数万军队也是分别属于缅人中的九族。
这边莽达还在担心着他的弟弟会不会趁机谋反的时候,莽白则于一旁笑道。
“这不简单,大王只管下令召各族遣兵助战即可!”
征召各族土兵。
多年来缅甸之所以不断扩张,而且能够东征西讨令各方臣服,正是因为其不断的征召各族土兵,借助土司土兵维系着缅甸的“强大”。即便莽白没有提出这个建议,他们同样也会调动土兵,只是相比于过去,现在征如的更多而已。
在缅甸朝中的王公大臣们议事结束的第一时间,就有一个缅人离开了王宫,径直来到了市集中的一家商号,然后把王宫中刚刚做出的决定传给了商号的掌柜。
“他们决定征召土兵了?”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李天林的先是沉思片刻,然后对那个缅人说道。
“告诉你家主人,只要此事事成,到时候,我家主人必定有重谢!”
那个缅人随后便离开了商号,在这热闹的市集之中,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么一个缅人,而在那个缅人离开之后,李天林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
“现在第一步,基本上算是成了,只差下一步了!”
与舰队一个月前才抵达缅甸不同,李天林早在年初就搭乘荷兰商船来到了缅甸,然后来到了阿瓦,成为了市集中的一个商人,在过去的半年之中,他已经结交了不少阿瓦城内的缅甸权贵,虽说没有建立情报网,但是却通过对缅甸内部局势的了解,初步与一些缅甸的权贵建立了联系,现在,他所需要的就是利用缅甸内部的不稳和某些权贵的野心,尽可能的完成他的任务。
“其实想要打败缅人的最关键的地方就是要分化缅人,还有就是那些土司,只要能够把他们分化了,这缅甸就不足为惧!”
对于来到缅甸已经七个多月的李天林来说,他自然很清楚缅甸内部的情报,也知道缅甸的弱点,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在舰队抵达缅甸之后,第一时间同舰队取得了联系,并把所掌握的情报告知了舰队,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个时候舰队已经开始采用瓦解分化的方式对缅人以及土司加以谋略,从而让他们为大明所用,而不是为阿瓦驱使。
这些土人从来都没有家国观,对他们而言,本族的利益远远高于所谓的国家,也正因如此,只要进行一定的投入就可以轻易的对他们进行分化瓦解。而现在从南边传来的消息来看,舰队的谋略无疑是成本的,当然这也与李天林提供的情报的有很大的关系,毕竟他的那些情报让舰队的情报人员可以直接找到最容易说服的土司,游说其接受大明的册封。
“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
想到另一个任务,李天林的神情变得越发的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