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
“这位客官想要什么样的钟式?我们常记可是南京有名的钟行,这些钟表虽是西洋钟,可你瞧这纹样,皆是我大明的纹样,钟件皆是本行匠人所制……”
那掌柜的一瞧见进来的两人,不用瞧他们身上的打扮,便是两人的气度,也知道这是两个主顾,毕竟这坐钟从不是寻常百姓能用得起的。
“哦,这钟都是你们自己的制的?”
掌柜的话,让朱明忠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五十几岁的掌柜,原本他只以为这年头钟表应该都是自西洋进口,可谁曾想居然有了国产货,甚至在这清河居然也有国产货。
“正是本行自制,这位客官有所不知,我们常记本就是南京有名的钟行,制这西洋钟已有数代,这次若非是应家中故友之请,恐怕也不会于清河设行……”
就在这时,那边的门帘掀开时,走出来的却是熟人。
“子树?”
见徐又铮从钟行后间走出来,朱明忠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而徐又铮也是连忙见礼道。
“末将见过经略。”
经略!
那一旁的掌柜,顿时傻了眼,急忙惶恐的见着礼。然后便小心翼翼的避在一旁,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这几位大人。
想到之前徐又铮已经多次说过怀表不够炮兵使用,朱明忠看着徐又铮问道。
“子树,莫不是这钟行是你从南京请来的吧?”
徐又铮的回答证实了他的猜测。
“经略,您不是说过这行军打仗首重计时,怀表非但炮兵需要,其它各军也需要怀表,所以末将便请人从南京寻得钟行,请其代为制作怀表,未曾想这常记钟行与我家本就有故,所以在末将信至之后,这常计便遣人来清河设立分铺,并遣来了多名表匠,于清河制表。经略,您里请……”
将经略请进钟行的后间,朱明忠可以看到那烛光下,几名工匠正在用工具修制着齿轮,装配怀表,这个时代的钟表,皆是手工制作,每一件钟表,都堪称是一件艺术品,也正因如此,其价格才显得很是昂贵。
“经略,你看,这是表行按末将的怀表式样所制怀表,不过这表壳上有我忠义军纹样……”
像是邀功似的徐又铮拿起一块表壳,送到朱明忠的面前,看着黄铜制的表壳上精美的纹样间的“忠义军”三字,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子树有心了,这怀表我看除了可用作计时,亦可用作赏赐,用于奖励那些立下战功的官兵,鼓励他们的……”
突然,朱明忠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那手指微微一颤,心底顿时懊恼起来,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想到被自己遗忘的事情,朱明忠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懊恼,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