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兄,又于心何忍?”
盯着郑侠如,在对方不解的时候,高朝令又继续说道。
“所以,高某欲保全扬州并意送士介兄一场大富贵!不知兄以为如何?”
保全扬州?富贵?
这会郑侠如反倒疑惑起来,沉思片刻,他试探着问道。
“莫非云鹏兄准备效镇江戴可立之法?”
戴可立是镇江知府,在郑成功兵临城下后,即献城投降,随后又被郑成功委任为镇江知府。
先是放声一阵大笑,高朝令摇头苦笑道。
“此地为何地?是为扬州,“盐课居税之半,两淮盐课又居天下之半”,两淮盐课甲天下”,天下何地能与扬州相比?”
看着郑侠如,高朝令又继续说道。
“兄这盐运使之职,是何等重要,郑氏又焉可能此职留予高某,即便是高某献城,又焉能留任此职?”
对于高朝令来说,如果朝廷占据上风,他自然会千方百计的保住扬州,可现在,江南不日克复的现实,让他对朝廷的未来充满了担心,也正因如此,现在对于他来说,只剩下两个选择,尤其是得知朱明忠将要北伐的消息。
现在无非就是两个选择,一个是被杀,一个是献城,前者丢命,后者丢官,性命、官身,无论如何,只能保住一个,所以,在苦思冥想之后,他还是做出了另一个选择。
“那……云鹏兄又是何意?”
郑侠如这会真的迷惑了,他真的弄不明白高朝令的意思了,守城的话,即便来的不是朱明忠,就凭几百盐运衙门的兵丁,又焉能守得住?若是降敌,无论如何都保不住官职,若是他扬州知县,自然没有这方面的顾忌。可盐运使一职委实太过重要,谁人又敢会把如此要职交予“伪官”。
守不成,降亦不成!
这高朝令是什么意思?
“所以,高某才想和你作个商量!”
盯着仍然摸不着头脑的郑侠如,现在高朝令自己都禁不住佩服起自己来。
“商量?不知云鹏兄有何吩咐?”
发现对方并不是想借口抄家谋财时,郑侠如的语气也客气许多。
“吩咐?”
摇摇头,高朝令盯着郑侠如说道。
“又岂是吩咐,其实,高某是想和士介兄谈个生意!”
“生意?”
这会郑侠如真的糊涂了,压根就猜不出高朝令的意思。
“士介兄以为,这扬州城值钱几何?”
这扬州城值钱几何?
瞬间,原本还有些糊涂的郑侠如便明白了高朝令的意思。
“云鹏兄莫非是想……”
“没错!”
见对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高朝令又继续说道。
“以扬州之繁华,值钱又岂下千百万,高某虽非扬州人,却不忍扬州毁于已手,可高某吃朝廷俸禄,又焉能不为君分忧,这一边是良心,一边是君恩?让高某又如何选择?所以,高某想和士介谈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