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状况,大家都没得选的时候,才会一支军队死战到底。
否则,两军轮换作战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左翼不行,右翼就会扑上去减轻左翼的负担,当左右两翼都胶着在一起,就该中军冲上去了,等中军都站在一起了,就看谁家的预备兵力比较强了。
至于怎么个调配法,这一般都是将军们的事情,老奴这个阶层还接触不到。”
云琅深以为然,所谓的指挥艺术,不外乎在兵力相同的状况下,能够在小范围内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最后积小胜为大胜,从而赢得战争。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说起来比较简单的……云琅耸耸肩膀就把当一个真正将军的念头给掐死了。
在长安的时候云琅脑海中总是浮现霍去病封狼居胥的事迹,满脑子都是霍去病八百骑兵就敢纵横荒原,让匈奴人望风而逃。
真正作战之后,发现梦想与现实天差地别,任何用文字润色后的战争就变成了故事。
霍去病依旧如同书上说的那么勇猛,可是,匈奴人中间的好汉也很多,霍去病这些天杀敌无数,却是用满身的伤病换来的。
云琅用手按按霍去病的第六根肋骨,这里的肉软踏踏的,肋骨裂开了,起不到支撑保护心脏的作用,到现在都没有好的迹象。
好在是右边,如果是左边那就太危险了。
这家伙在军卒面前永远都是一副硬汉模样,只有在云琅面前才会痛苦的呻吟两下。
“不用苦撑了,我们运气不好,短时间内没可能找到冒顿棺椁。
两天之后,我就会放弃寻找冒顿棺椁的努力,封存山洞,以待来年。”
霍去病从茶碗里捞出一片人参丢嘴里慢慢的嚼着道:“我从来就没指望利用一个死人去换军功,说起来,我对现在的单于更感兴趣。”
云琅吧嗒一下嘴巴道:“你也别感兴趣了,军臣单于也快死了,马上就要有新的单于产生了,我们这里说不定就是新单于立威的地方。”
霍去病吃了一惊瞅着云琅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那个彭春,其实就是刘陵翁主的人,跑来告诉我一个奇臭无比的主意,希望我们能够直捣武州塞建立不世奇功!”
霍去病猛地站起来,牵动了伤势咧咧嘴抽搐一下道:“如果有机会,可以试试!”
云琅将霍去病重新按在凳子上叹口气道:“那个鬼女人的话你也能信?
她立志要成为匈奴大阏氏,还是那种可以听政事,掌军事的大阏氏。
你以为她真的希望我们弄死现在的单于?
她只是眼看着单于日子不多了,又不知道该投靠谁,就想下意识的拉我们下水。
如果我们听她的话去偷袭武州塞,我告诉你,我们被俘的可能性要超过两成,另外八成是英勇的战死!
她要的结果是我们被俘,然后好留在匈奴帮她,跟这个鬼女人打交道折寿哟!”
霍去病皱眉道:“如果能用我们的命换单于的命,我觉得还是值得。”
云琅往嘴里丢了一颗豆子笑道:“人家就是摸准了你会起这样的心思,所以才给我们下套呢。
军臣单于就要死了,还是被那个鬼女人用银壶给毒死的,我敢保证,她这会一定跟那个左谷蠡王叫做伊秩斜的打的火热,两天后我们就回退到桥头堡去,匈奴人没有足够的远程武器奈何我们不得。
就等着单于死了之后,再看看有没有什么便宜好捡。”
霍去病对云琅说的这些鬼蜮伎俩非常的陌生,忍不住问道:“会有什么便宜好捡?”
云琅嘿嘿笑道:“左贤王跟左谷蠡王的,我告诉刘陵,最有可能当上匈奴单于的人是伊秩斜。”
霍去病惊讶的道:“你怎么会知道?”
云琅摩挲着下巴奸笑道:“猜的,只有让刘陵倒向伊秩斜,左贤王跟左谷蠡王才会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