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赶紧钻出来,落到地上,迅猛膨胀身躯。
岳柠歌缓缓地转动着烛台……
“喀喀喀”的声音一下下地响起来,在黑暗之中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岳柠歌打了个哆嗦,正要收回手却发现,烛台经过转动之后,竟然能拿起来。
“设计这个机关的人还是业界良心呢!”岳柠歌将烛台拿起来,又用火折子将烛台点亮,登时整个山洞都明亮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岳柠歌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这山洞……比起她和娰尊初见的那个地方好不到哪儿去!
遍地尸骸,那是她幸运没有踩到,或者说没有触及到。
不过现在随随便便地扫了一样,岳柠歌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岳柠歌拿着烛台,又小心翼翼地走到黑不溜秋的甬道前,往下面探了探头,然后轻轻地丢了个石子儿下去。
“当当当……”
声音都不间断,好不容易等着声音断了之后岳柠歌才松了口气:“其实,这台阶的距离不长。”
“不长那是多长?”凉凉好奇地跟在岳柠歌的身后,歪着脑袋,蠢萌的模样让岳柠歌忍不住手贱地捏了一把它胖乎乎的脸蛋儿。
岳柠歌笑道:“如果你要从这儿滚下去,可能会用个三十秒。”
“娘亲!”凉凉撅着嘴,“我这么可爱,你忍心吗?”
“必须忍心!”岳柠歌嘻嘻哈哈地端着烛台,从容地朝着那黑不溜秋的通道走去。
当凉凉随着岳柠歌走进甬道之后,身后的那扇门就关上了。
凉凉忍不住惊呼一声:“娘亲!”
岳柠歌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她就镇定下来:“这儿怎么说也是坤佑院的地盘,这样严谨的机关应该是因为下面有宝藏。既来之则安之。”
岳柠歌如是安慰自己,也安慰凉凉,“说不定还会有什么金银财宝在等着我。”
“娘亲,你已经有宝藏了好吧?”凉凉可是记得,前段时间,娘亲还一直都捯饬着那羊皮地图。
想到这儿凉凉都有些想念魏越泽:“娘亲,你说后爹哪儿去了?我都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
岳柠歌道:“他应该快来了吧。”
关于魏越泽,自从无忧城分别之后,他就想失踪了一样,半分音讯都没有。
不过最近她的事情也挺多了,等这儿处理好了,说不定他就到了。
秦无忧那家伙不是让魏越泽替他解围去了吗?等下次见到秦无忧的时候,她得好好地问问秦无忧,到底魏越泽现在处于什么个情况。
“其实我也挺想他的。”岳柠歌呵呵一笑,“不过现在他不能出现在荡城。”
她莫名地很害怕,害怕娰尊发现异样。
就像那个时候娰尊本来就有机会可以杀魏越泽的,可是他却没有下手,岳柠歌隐隐地觉得兄弟之间会有那种血缘关系。
魏越泽和魏渊从来都不对盘,或许不是因为他们明争暗斗想要争抢些什么,而是因为他们身体里面根本就没有流着同一种血脉。
他们根本不是兄弟。
岳柠歌叹了口气:“凉凉,等我再见到魏越泽,干脆我嫁给他得了,当个将军夫人也挺好的。”
“那我不是要改口叫他爹咯?”
“不用,后爹就好。”岳柠歌想到魏越泽曾经还动过要将凉凉阉割的想法就忍不住同情了一番凉凉。
这愣头青哟!
一人一畜有说有笑地朝着未知之处前进,丝毫恐惧都不曾在他们脸上显露过。
她们的从容让黑暗之中的那双眼睛忍不住闪了闪,她还是和初见时候一模一样,毫无畏惧。
只有自身强大的人,在面对未知的黑暗时,才能够处变不惊。
岳柠歌正是这一种人。
上一世,她锻炼出了无坚不摧的心理承受能力,而这一世,她能够极速地成长武力,两世为人,她很庆幸,也很知足。
滴答滴答的水声萦绕在耳边,每一步都踩着湿答答的泥土,看来这里很久没人经过了。
烛台的灯火渐渐变得微弱,以至于后期岳柠歌根本看不见太远的地方,只能近距离的观察,这里和外面几乎一样,都是石壁、青苔、水滴,除了偶尔会有青苔滑脚,旁的却没有什么。
“咦”了一声,岳柠歌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怎么里面仿佛传来微弱的光芒。
岳柠歌快步上前,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正在下台阶,脚下一滑,一个踉跄——
“娘亲!哎呦喂!”
凉凉在看到岳柠歌的身子即将往前倾的时候,赶紧用壮壮的身躯将岳柠歌给护着,它有一身最柔软的皮肉,就算是摔下去也不会太疼,可娘亲却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