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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曾经也是她的。
岳柠歌颇为有感触,所以在说起来的时候分外动容。
连翘的年岁是有些大了,所以当她去报到考试的时候,那些司业先生都忍不住很好奇,都以为她是弃妇,可得知她尚未嫁人的时候,又为她一门心思都扑在武者的这条路上而钦佩。
天下间,有哪个女人不想嫁人?
就算是在秦国最顶级的学院之中,每年也不少被逼着退学回去成亲生子的姑娘。
司业先生们见得多了,所以对连翘也就格外宽松。
岳柠歌没有再多说什么,她转身往教学楼里面走,徒留连翘站在老桂花树下,内心有一种叫自由的东西正在萌芽。
她不止止想要身体的自由,更想要……思想的自由。
就像岳姑娘所言,平日里除了杀人、执行任务之外,她就真的什么都不会多想,蹉跎了岁月,至此。
岳柠歌找到了教室,教室的门是开着的,她走进去,一排排课桌让她想起曾经当特工的时候。
十几个人坐在下面,教授就在上面讲关于生化类的知识,那些都让她着迷,可她最着迷的还是教授讲到金子的时候。
她很爱钱,那是在当时唯一能够买到她自由的东西。
岳柠歌在特工训练场学会了很多,狠戾、杀人的手段、枪械、生化,只要是可以完成任务的,基本上所有的知识她都有涉猎,唯独没有学会的就是如何去爱一个人。
可到这个世界,魏越泽让她学会了。
她抱着双臂站在窗户前,看着窗户外面的风景,低声呢喃:“魏越泽,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大夏的事,就让我来承担,你就好好地当你的魏阀将军。”
她打定了注意,就不会改变。
娰尊现在和萧覆牵扯在一起,虽然她还没有摸清楚萧覆的真实目的,但她能够感觉到萧覆此人的狼子野心。
岳柠歌眯起眼睛来,看着外面的风和日丽,冬天了,外面撑不住下去的树叶子都掉光了,还有些长青的针叶树还傲然挺立着。
很快,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来。
陆陆续续的人走进教室,一个个都对她这个陌生人侧目而视,但没有人去打扰她,只是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陆悠琦到的时候,岳柠歌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甚至连一个侧眼都没有留给她,陆悠琦觉得自己被无视了,登时心里就更不美妙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立刻后面的人就伸长了脖子:“陆悠琦,你认识她呀?”
“哼!”
陆悠琦连一个字都不想提及,她不想看到岳柠歌独领风骚的样子,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后面的人吃了个瘪,悻悻地将脖子缩回来,然后又和其他人说说笑笑去了。
直到霍司业走进来,空间都安静下来。
霍司业笑眯眯地冲岳柠歌招招手:“来,过来。”
岳柠歌走到霍司业的身边,霍司业道:“这是今日新来的同窗,岳柠歌,你们以后要好好地相处。”
顿了顿,霍司业又道:“按照常理来说,每个学生上课的第一天都要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岳柠歌,你来介绍下自己。”
岳柠歌点点头:“我叫岳柠歌,齐国人。”
在坤佑院出现其他国家的人并不稀奇,天道院也有秦国的学生求学,所以当岳柠歌用最简单的话介绍自己之后,下面的学生并没有露出什么惊奇的表情。
“武力呢?”霍司业道,“要介绍下自己的等级。”
“没有测过,大概武宗吧。”
岳柠歌随口一说,下面就开始窃窃私语了。
“武宗也分三六九等呀。”
“是呀,你们说她是武宗一等,还是六等呀?”
“我看顶多就一等吧,陆悠琦可是我们班的佼佼者,都才三等武宗。”
那些话一字不差地落入陆悠琦的耳朵,她咬牙切齿,这个女人,还要隐瞒自己的实力吗?
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既然岳柠歌要隐瞒,她何不成全她。
霍司业安排了岳柠歌的位置,在靠窗的地方,可以被阳光照射,十分温暖的地儿,看来霍司业也是十分照顾她。
岳柠歌趁着霍司业还没有上课,暗道:“凉凉,感知一下,这个班上有没有强者。”
凉凉打了个哈欠:“没有,就一个算不上娘亲对手的强者,三等武宗。”
“路由器吗?”
“是的,娘亲。”凉凉又打了个哈欠,“娘亲,路由器是什么?”
“嗯,一个能够发射信号的无线装置,太前卫了,你们不懂的。”岳柠歌憋着笑,“那是娘亲乡下才有的,就像烟火那样,可以分散出很多烟花。”
“乡下有的,荡城有没有呢?娘亲可不可以买个来玩玩?”
“不行,荡城也没有卖的。”
凉凉明白了,原来娘亲的乡下有大城市都没有的东西,很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