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子弟、浪荡公子的表现,谁又知道他会有这么多的打算。
不过饶是赵熙有什么想法,但对于岳柠歌来说,那些都不足以劝说她带着赵熙继续上路。
他们一路凶险,赵熙这种养尊处优惯了的人怎么能够适应。
“十一……”
“打住!我不是你的十一夫人。”岳柠歌反感地看着赵熙。
赵熙叹了口气:“柠歌,我真的很想和你们一起去闯闯,去见见外面的世界。”
双方僵持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娰尊在车里面听的一清二楚,他微微眯起眼睛来,岳柠歌就是太多顾虑,成大事者怎么能够妇人之仁!
他掀开车帘,嘴角泛起冷意来:“既然三公子乐意随我们上路,那……”
“你想都不要想!”岳柠歌打断娰尊的话,她一双如野兽那般的眼睛闪现出敌意来。
诚然娰尊的身世值得人可怜、同情,但他的做事手段实在太偏激,偏激到饶是岳柠歌这种从人间地狱训练出来的特工都无法接受。
娰尊吃瘪,心情却没有预想之中的愤怒,他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便你呀。”
他放下帘子,回到车厢里面,静静地看着还躺在一边沉睡的张念慈,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她有自己的一套处事方法呢。”
马蹄声阵阵,很明显是往这边追了过来。
岳柠歌心里一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一路都被人追,逃的掉逃不掉也不知道。
“赵熙,我可以相信你吗?”
兀的,岳柠歌问道,她眸光锐利,就像一个女将军在等待属下的回答。
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样。
赵熙反应了很久,良久之后才沉沉地点点头:“我骗谁,都不会骗女人。”
“好,你现在立刻驾车往西南方向去,我往圣域引开追兵,七哥等不了了。”岳柠歌下了很重的决定。
在这么兜兜转转地拖下去,谁又知道娰尊的蛊毒能够撑到何时。
虽然可能现在去圣域是可以避得开一时的追兵,那不是万全之策。
赵熙犹疑地看着她:“你要去引开追兵?不,不,我去,我是个大男人,这种危险的事应该是我来做的。”
“你废什么话呀!”岳柠歌怒道,“你不是说我可以信任你么?你现在就驾车往邙山去,虽然你可能会找不到路,但七哥知道,我相信你,你可以将他带到医神世家去。”
她话音落下便往马车走过去,不给赵熙任何反驳的机会,一下子掀开帘子,用不容置喙的语气道:“我一会儿去引开追兵,赵熙会带你去秦岭,你不能说不,这是我对杜嬷嬷的承诺,等我搞定这里再到秦岭和你们汇合。”
出人意料的,娰尊并没有说“不”,反而是淡然地看着她:“你万事小心,我在秦岭等你。”
岳柠歌一愣,娰尊又笑了笑:“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一次也好让我看看,我娰族的血脉本事到底有多大。”
“我不是。”岳柠歌对于娰尊这种自以为是的认定显得很反感,“我会找出证据来证明,我不是。”
娰尊没有反驳,只是定定地看着岳柠歌将车帘放下来。
那张干净的脸渐渐地消失在他的眼前,耳边却传来她最后的叮嘱:“你要替我好好照顾念慈姐姐,万不可让她出事。”
张家的商队也就只剩下张念慈一个人了,她这一路连累了太多人。
岳柠歌转过身时,却见赵熙如同白痴那样伸开了双臂,吓得岳柠歌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你做什么?”
“我想抱抱你。”
“抱你个大头鬼!”岳柠歌翻了个白眼,语气凌厉道:“我又不是一去不复返,你滚上车,赶紧驾车离开,莫要耽搁了时辰!”
赵熙又一次吃瘪,可他并不气馁:“无妨,咱们来日方长,我在秦岭等你。”
岳柠歌一把揪住他,然后将他往车上一带:“废什么话呀,关键时候还罗里吧嗦的!”
赵熙只觉得屁股一阵剧痛,暗暗道:“我家十一的力道可真大呀。”
岳柠歌不客气地用力拍了下马屁股,免得继续听赵熙的唠唠叨叨,也不知道赵熙这个浪荡公子怎么将十房妻室给拐到手的,简直白瞎了那十个美娇娘!
正这样想着,后面黑压压的一群骑兵便是带着尘埃飞速而来。
岳柠歌运行了武力,将身后马车离开的方向结下一屏结界,让追兵根本看不到马车的踪迹。
可这结界所占用的武力太大,岳柠歌撑不了多久,所以她必须往相反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