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敢在路上耍什么花样,那货物就留不得了。”
岳柠歌无所谓地耸耸肩:“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卑鄙到和你们一样,趁人之危。”
“就等你耍耍嘴皮子,等我们到了,你哭都来不及,我们的老大来了。”流氓老三挺起了胸膛,扬起了头颅,可还是邋遢了一身没有半分气概。
岳柠歌也懒得去问他们的老大是谁,管他是谁,挨个地教训就成。
流氓老三将岳柠歌带到林中的一间破庙前道:“你想要的货就在里面,不过你要货可不容易。”
“你们又相处什么下三滥的招数?”岳柠歌冷冷一笑,眼底充满了不屑。
流氓老三往里面吼了一声:“老大,人我给你带来了!”
他说话之际,赶紧往前面跑,就像后面有鬼在追一样。
岳柠歌抱着双臂,连连摇头:“抓你要脏了我的手,可别说,你这跑的比兔子都还快。”
倏的,里面传来惨叫声,岳柠歌心里微微生疑,这声音并不像是那三只流氓的。
岳柠歌抱着怀疑,将匕首取了出来,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昨天就不该太仁慈。
岳柠歌如此一想,手里的匕首隐隐泛起暗红的光芒。
既然这群流氓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她也不介意小惩大诫,动手宰了他们。
想到此处,岳柠歌又暗暗一叹息,前些日子才同娰尊说了,以后都不会胡乱杀人,哪知今日又得染血,真是为难她了。
岳柠歌抬起脚,脚掌刚刚落在地面,忽地一阵劲风朝着她的脚踝处就攻了过来,杀机猛烈,分明是要砍断她的脚!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岳柠歌迅猛的缩回脚,当下飞身入庙。
这间破庙不大,一尊弥勒佛已经是布满了灰尘,岳柠歌身形刚刚入了破庙,身后就有一阵劲风跟随而来。
她都来不及去看到底是什么人来暗算她,只能以匕首来隔挡。
两人过了三招,纷纷往后退去。
紧接着又是惨嚎声响起来。
岳柠歌定睛一看,那流氓三兄弟身后还吊着一个人,不是张父又是何人!
敢情他们说的货不是那些布匹,而是张父。
“你们绑了人,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岳柠歌嗔怪着,又打量了一番站在流氓三兄弟前的那个人。
那人的气息很强,方才就是他和她过的招。
流氓老三道:“我们老大说了,用货才只会引来你一个人。”
“哦,你们是要逐个击破。”
“姑娘真是聪明。”
此人身长八尺有余,块头健硕,头发都剃成了光头,如果不是他满眼的杀意,岳柠歌都会以为这个人是个和尚呢。
岳柠歌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其实你们这法子也算是正确,毕竟若你们告诉我绑了人,我应该不会来,毕竟这个老者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可你昨天可是为了他女儿而得罪了我们三兄弟!”流氓老三愤愤地说道,他还记恨着岳柠歌。
从来没有女人敢说他老二又短又小,这是耻辱!
岳柠歌显得无所谓:“你们欺人太甚。”缓了缓,又对那个光头道:“你呢,又助纣为虐。”
“从来没有人敢得罪我们玉堂帮,你今日一定要给个交代!”光头气定神闲地扬起高傲的头颅,丝毫都不谦虚。
玉堂帮……
岳柠歌的心“咯噔”了一声,她记得李沧荷提起过这个帮派,眼下她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滚!
可脸上却不能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岳柠歌装作不经意:“玉堂帮,呵,听都没有听过呢!”
“小丫头,在十五年,我们玉堂帮可是西宁镇一霸,朝廷都不敢拿我们怎样呢!”光头抱着胳膊,透过薄薄的衣衫,他的肌肉凸显,是个莽汉子,不过却是个尽做些龌龊事的莽汉子。
资料不错,十五年前,玉堂帮真的是响当当。
岳柠歌嘴角浮现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她看着光头,笑嘻嘻地道:“你可莫要骗我,我也认识玉堂帮的人。”
“你才多大,怎么会认识我们的人?”光头念及当年的事,实在是愤怒的很,就因为一宗官司,玉堂帮遭受了灭顶之灾!
他很生气,可又不知该埋怨什么人。
“你可听说过独眼坤?”
“呵呵!独眼坤,那是我的老搭档了,可惜三年前就死了。”
岳柠歌假装陷入了思考,半晌才道:“那你认识三头蛟么?”
光头愣了愣,随即狂笑起来:“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我笑你有眼不识泰山,三头蛟不是在你面前么!”光头撩起袖子来,那臂膀上的三头蛟分外逼真,然而他却只顾着自己骄傲,却未看到岳柠歌眼底涌现出来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