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听懂,可他也“嗯”了一声,然后将背上的一块木匣子取出,然后蹲下来打开盒子,于盒边敲了敲,便见密密麻麻一群木蝎子从中爬出。
它们约有指甲壳大小,雕刻得十分精细,虽然是木头做的,可有头有尾,它们不知如何运作一只接一只连贯成片地在地面爬行,然后碰到东西便会“砰!”地一下自爆喷出一股黄色的气体。
“掩鼻,有毒!”南月故意大喊一声。
却见前面的秦兵甲士与戟兵闻声一看,一大片黄色气体中一群木蝎子卡卡地爬到他们的脚下、马下,然后便自喷“毒气”,当即吓得勒马疾步后退,一面大力挥舞着黄色气体。
“快跑啊!”
南月朝前方的人用力喊了一声,然后拽住七木,两人便不管不顾地往回跑。
“咱们赶紧逃吧,趁那黄烟能阻挡他们一时。”南月边跑边朝风云台上的人喊道。
上方的人一愣:“可其它人……”
“他们如果聪明的话肯定早跑了!”南月急道。
“好,入密道!”肱老当机立断。
墨台之上其实有一条密道,只是这件事情却除了肱老之外无人知晓。
“呵,想走?”
赢稷一挥臂,强大的气流一下便席卷开来他面前的空气,接着他便一跃而起。
众人脸色一变,飞快后退。
这时,只见阴阳湖中数十道身影破水而出,他们跃上阴阳台,有人立于台柱上,有人攀于栏杆上,有人立于亭桥边……他们以手为托,另一只扣动的弩弓对准了风云台的一众。
这下,所有人都动不了了。
“真是步步为营啊。”肱老左右环顾一周,便怒声道:“墨辨听令,即刻驻防!”
“喏!”
肱老挥退左右,然后扯开了外衣,只见在那副佝偻瘦弱的身躯下竟暗藏着玄机,他几乎从颈至腿部武装了一遍,他里面穿了一件特制的底衣,底衣中携带着各种各类的木械,他迅速从手腿内侧取出几块凹凸不平的木隼,又从腰腋处掏出一些机巧零件,他手上如风,几下便拼凑出一张板正臂长的长弩。
紧接着,他又从腰际扯出一带带子,带子上插着一圈的弩箭,他取出十数枝箭安插上长弩,然后便将它抛给了幺马。
方才在肱老拼装长弩时,幺马亦墨辨一众弟子亦在脱衣,他们身上的装束与肱老相似,亦是武装着各类器械工具,只是他们没有拼装兵器,而是集众人之力组建了一张尖盾,尖盾可折叠可掰转,他们齐缩于一团,将尖盾左右一内折,便设防于北、西、东方,人站于中央位置便如蹲一座小堡垒般。
尖盾一设好,幺马便防守于缺角南方,由于尖盾乃活动性的,可重合组建、可变形转移,这样一来机动性便强了,人动则盾动,可防可守。
陈白起看到墨辨风风火火地便完成了一组兵器组建与堡垒防守,整个人是目瞪口呆的。
谁说墨辨不懂武便弱了,光凭他们的创造力,陈白起便是一个大写的“服”字。
见后方自身已设有保障,梁公便放下心来,他见赢稷已亲自动手,心中自是既紧迫又压力大,他紧了紧手,却见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落在他的旁边。
梁公一惊,转头一看,却是……丘老!
丘老虽然曾为墨家第一高手,可也有将近二十年不曾出手了,眼下他站出……莫非……
梁公怔愣了一下,然后诧异道:“丘老,你……你莫非打算破戒?”
“这种时候,我若再为守戒而妄顾同门之性命,此戒守来何用?”丘老那双布满苍桑纹路的眼角眯了眯,他长叹吁声道:“我半生血染双手,罪怕是早已还不清了,就让我这剩余的残岁年月稍赚些价值吧。”
“可……”
丘老伸手阻下他的话,他道:“我的兵器早已封存,今日便借你一剑用之。”他伸手取过梁公手中的剑,然后横举长剑笔直于眼,凝神于眸,只见下一秒原地已失去了他的踪迹。
赢稷一踏上风云台便敛下神色,听风辨影,他起身挥剑于左臂一挡,锵!一声利器交合之声,他耳根一动,又一回挡——锵!火光一激,赢稷不由得倒退了半步。
“好快的速度。”他赞叹一声,然后似在思量斟酌:“传闻约在三十年前,江湖上出了一位袖武乾坤的千机变刺客,他虽以双剑为器,但却揉身以千机,常幻变于杀人无形,无论是宫中贵胄还是江湖顶尖高手,于他而言,皆是风起,杀至,人已倒。”
------题外话------
嗳,断更非静所愿,支气管咳得我早晚不分,精神不济根本码不了字。本来一开始咳想着吃点药就好,或者全靠意志的抗下,老听别人说打针是不好的,可天不从人愿啊,越咳越凶,最后还是只好耷拉着脑袋去吊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