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您这都是第三盅了!妾身不会再给您拿酒了。”琳琅一身玫红色对襟濡裙,头上插了好几只金钗,都是弘时平时赏赐给她的,虽然只是侍妾,可是比格格的穿戴也是不差了。
“怕什么,这是本贝勒爷的地方,然到本贝勒爷还不能喝点酒?”弘时一身酒气,抓住琳琅的手,往嘴边凑。
“贝勒爷,今日,您怎么没去上朝呢?”琳琅忍着弘时浑身的酒气道。
“哼,他都去祭祀先帝了,本贝勒爷去不去上朝又有什么区别。”弘时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道。
“贝勒爷所指的‘他’是何人,尽然惹得贝勒爷如此不高兴!”琳琅目光微闪道。
“还不是我那位四弟。不过因为他是熹贵妃的儿子,格外得皇阿玛恩宠一些。不过十四岁的小毛孩子,居然代皇阿玛祭祀先帝。”弘时眼里闪过一丝嫉恨道,“皇阿玛也太偏心了。”
弘时之前还从未对四爷表露郭不满,在四爷面前他也永远是毕恭毕敬的。
“贝勒爷,那妾身更不要给您拿酒了。借酒消愁愁更愁,贝勒爷莫要这般丧气,妾身觉得贝勒爷还是有机会的。”琳琅心头暗暗计较后,这样说道。
“那你说说,本贝勒爷还有什么机会。皇阿玛此举无疑在跟满朝的大臣们说,‘他’乃是将来的储君人选了。”弘时懊恼地说道。
“贝勒爷,您可是皇后娘娘的嫡子。立储,不是一向就是立嫡立长么。”琳琅故作愤慨地道。
“呵呵,我算哪门子的嫡子,定多算是皇后的养子。再加上皇额娘一直不得圣宠,让熹贵妃掌控着后宫。”弘时越说越气道。他这几年勤勤奋奋,在四爷面前也一直保持着谦逊好学,积极上进的印象,可不曾想弘历一下子就代祭祀,搞得他也像被针刺破了的皮球一般,顿时卸了气。
“贝勒爷,您可不能这么快就放弃呀。到底谁能被立为储君,还不一定呢。妾身听贝勒爷这般说,觉得皇上这样做,并非能得到朝臣的一致同意呢。只要贝勒爷联络起反对熹贵妃母子的大臣,也不是没有胜算。”琳琅道。
弘时想不到一个侍妾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惊诧地看着琳琅。
“贝勒爷,您看着妾身做什么?”琳琅见弘时一直盯着自己,连忙低着头摸着自己的脸道。
“你说得不错,本贝勒如何就这样放弃了。那不是正好将那个位置拱手相让了吗?”弘时一把抓住琳琅的手道。
“贝勒爷,妾身就是不想看着您在妾身这里借酒消愁。妾身不能帮贝勒爷分毫,只能宽慰几句。”琳琅红着脸道。
弘时见她娇俏的脸庞如樱桃一般可爱儿芳香,便忍不住将她拉入怀里。
两人好生耳鬓厮磨了一番后,弘时便忍着没与琳琅白日宣淫,而是整理好了自己,暗暗叫了车马,出了门。
弘时坐在马车里,思忖着要去见的这个人,自己该如何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