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为了表现自己,在监考的这三日里,的确很是卖力地出言献策,就连十三都觉得弘时做事情稳重有序。
在国子监忙了三日,回到三贝勒府的弘时只想找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好好在她的怀里睡上一大觉。
自从伊尔根氏去了以后,弘时消沉了一阵子,便请旨将乌拉那拉淑珍扶了正。
从此,弘时只宠幸淑珍一人,两个侍妾都是摆设。
淑珍一心将伊尔根氏的儿子当自己的孩子般疼爱,弘时又天天来正院歇宿,故而三贝勒府邸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和谐”。
没有了妻妾之争的淑珍,尽力表现出一个贤惠体贴、端庄温柔的嫡妻的姿态,弘时也似乎忘记了小阿哥的生母。
直到弘时的马车刚刚赶到了自己府邸的门口,他由着奴才的搀扶从里面走出来,一眼看到了站在自己府邸东偏角的一个人影。
“奴才给贝勒爷请安!”那人见弘时朝着自己看着,连忙几步走上前,给弘时行礼。
“阿尔贡,怎么是你!”弘时略略有些吃惊地道。原来此人乃是伊尔根氏的堂弟,自己当时迎娶伊尔根氏的时候,还是他送的嫁。
“姐夫,阿尔贡还能这么喊您吗?”阿尔贡道。
“当然。走,我们进去说话吧。”弘时连忙道。
“不,不了。姐夫若是方便的话,不如我们去那个茶楼喝杯茶。阿尔贡有点事情与姐夫说。”阿尔贡道。自从伊尔根氏去世后,弘时又将淑珍扶正了,这伊尔根氏这般的人自然不算是弘时的真经亲戚了。
“也好。”弘时本来还有些犹豫,见阿尔贡这般,连忙道。
两人走过一条街,来到了一座茶楼里。待泡堂的将茶水端上来后,阿尔贡便亲自给弘时倒茶。
“阿尔贡,家里都还好么,佐林欢去了后,我也没去看看。阿妈和额娘肯定很伤心,等小阿哥大一些,我有机会就带着他去看看他的外祖玛和外祖法。”弘时说道。
“多谢姐夫。姐姐去世后,伯父伯母都很伤心,但是再伤心也没有用,日子还要过下去,他们只盼望着小阿哥能安然长大。”阿尔贡道。
“你回去让他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阿哥的。必经他是我与佐林欢唯一的骨血,无论如何都会护住他的。”弘时惭愧地道,对待伊尔根氏家里人,他内心是很愧疚的,伊尔根氏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心里有数。
“姐夫,我,我今年也参加了科考。”阿尔贡略有些结巴地道。
“哦,我怎么没看到你?”弘时道。
“我看到姐夫了,姐夫如今是皇上的三贝勒,前程无可限量。阿尔贡愿意追随姐夫。”阿尔贡突然给弘时敬茶道。
弘时一愣,他明白阿尔贡这话里头的意思,再加上他对伊尔根氏的愧疚,尽然让他忍不下心去拒绝。
两人在茶楼喝了一会儿茶后,阿尔贡告辞而去,弘时却坐在那里又喝了一会儿茶,才慢悠悠地回府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