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没有来。”苏培盛讪笑道。
一抹失望在玉箫眼里一闪而过,她多么希望皇上能主动过来跟娘娘推心置腹地聊聊。她们这些人是一路看着兰琴与四爷一路走来的,特别不希望她们如今真地闹僵下去。
“玉箫,你快进去通报一下,就说我有事情要跟娘娘说。很重要的事情。”苏培盛连忙道。
玉箫见苏培盛神色严肃,连忙点点头,越过苏培盛去扣响了宫门。
只见长春宫里,宫人都是一副恹恹的表情。苏培盛等在门房处,只见屋子里根本没有冰盆,惹得人一身汗。可见熹妃娘娘的日子并不好过,内务府那帮人看人下菜,真是瞎了狗眼。
苏培盛在心里想着,多公公那个老太监真是老了,居然看不出来皇上的心思。
“公公,娘娘请您进去呢!”敛秋走进宫门前的门房处,对正坐在里面的苏培盛道。
待苏培盛和敛秋穿过长长的阆庑,一直走到了长春宫的主殿门口。苏培盛热得后背已经起了一层薄汗了。他在养心殿的时候,何曾受过这样的炎热,直到主殿的竹帘被人从里往外地推开了,一股清凉的凉意这才从里面散发了出来。
苏培盛也是好久不曾踏入长春宫了,他低着头进去,只见兰琴正坐在主榻之上,屋子的两边的冰盆子里正冒着一丝丝凉意。
“奴才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苏培盛打了个千,请安道。
“抱琴,给苏公公看座!”兰琴慵懒地说道。
“奴才站着说话就是,怎么能在娘娘面前坐。”苏培盛连忙推辞道。
“苏公公,无需客气。你我都是相识十几年的了,你在本宫这里,是可以坐下说话的。”兰琴道。她能与四爷一直相濡以沫,苏培盛在里面起了不少作用。兰琴心里明白,这个太监在四爷伺候这么多年来,一直深受四爷的器重,有其过人之处。
“多谢娘娘。”苏培盛见兰琴说得真诚,知道她的为人,便不再推辞。
“娘娘,奴才不过一个阉人,可是打心眼里觉得娘娘与皇上那乃是真感情。皇上的心思也一直在娘娘身上。如今皇上与娘娘却生了间隙,奴才在一旁看着着急。今日来见娘娘,奴才是瞒着皇上的。奴才斗胆,请娘娘听奴才一言。”苏培盛道。
兰琴心里一惊,这番话说得有些意思,便道:“公公请直言。”
“娘娘,您不要误会皇上!”苏培盛一激动,还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
“公公,此话是何意?”兰琴的神色还是淡淡的,似乎任何话已经引不起她的在意了。
“娘娘,皇上这几个月不来长春宫,而常去翊坤宫,其实,其实是有缘故的。”苏培盛急道。
几个宫女听了苏培盛这些话,纷纷在心里存了一个疑,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继续等着苏培盛说下去。
“那当然有原因。年贵妃新得幼子,再加上年大将军对皇上十分重要,皇上自然会去安抚年贵妃。”兰琴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