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泰料到年羹尧会出面阻止,看了一眼皇上,见皇上面无表情就上前一步先是大声行礼,才开始缓缓道:“回皇上的话,年大将军的话臣觉得有理但不在理。皇上乃大清之根基,国家之支柱,兵权应该有朝廷掌管由皇上亲管,岂能因为一时的战事而交付于一人?手握大权本就不合理法……”
年羹尧生气地冲到鄂尔泰前面,一把揪起鄂尔泰的衣领,生气地吼道:“你说什么?老子征战多年,打过的战事比你吃的盐还要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对老子评头论足?”
说罢,年羹尧一手甩开,鄂尔泰险些跌倒,连连后退,才勉强支撑站起来。
朝廷之中一时哗然,所有人都开始面露不悦,指指点点。年羹尧突然反应过来,心里有些慌张,抬起头看了看坐在上面的皇上。
只见皇上毫无反应,依旧没有表情,心里一时琢磨不定,突然皇上站了起来……
大家都停下,安静地等着皇上发话,良久……
皇上突然笑了起来,摆摆手平静的说道:“众爱卿说的都有理,朕看年大将军也累了,我们下次再讨论……”
年羹尧松了一口气,恶狠狠的回头瞪了一眼鄂尔泰。
“羹尧,世兰甚为想念你,你下朝后去翊坤宫吧!”四爷道。
外臣是不能去后宫的,特别是男子,四爷让年羹尧入后宫,可见对他的隆宠了。
众臣见是这样,纷纷不再多言。
“启禀皇上,年大将军常年在外,与贵妃兄妹多年不见。皇上体恤,皇上英明。”隆科多连忙出来打圆场。
四爷满意地瞅了隆科多一眼。
下朝后,四爷直接回了养心殿。他令人喊来了颚尔泰。
“皇上,这位年大将军实在太嚣张了。皇上,臣简直都被他气死了。您还让我做他的副职,臣实在受不了了。”颚尔泰被太监叫回来,一进门就囔囔道。
“你这个急脾气,他刚刚回来,朕给他一点面子罢了!”四爷依旧笑着道。
“皇上,这是一点儿面子?据说他在城外进城的时候,出言不逊。”鄂尔泰道。他自小与四爷的关系很好,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也与十三一样,是能在四爷面前少数几个畅所欲言的人了。
“年羹尧军功显著,傲娇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四爷继续不温不火地道。
“皇上!”鄂尔泰不敢置信地看着四爷。
“然道现在朕就夺了他的军权,治了他的罪?那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朕,过河拆桥?”四爷收敛起脸上淡淡的笑意道。
鄂尔泰由惊疑转而沉思,道:“皇上只怕寒了天下人的心?可是他如此娇纵狂妄,臣只怕日后他会越来越放肆!”
“朕就让他放肆一阵子,又如何?”四爷继续道,“朕还给她妹妹贵妃的位分,他的外甥贝子的位分。让他觉得年家稳固不可撼动。”
鄂尔泰突然明白了四爷话里的意思,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道:“皇上,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