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琴看了许久,还是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四爷见兰琴瞧得仔细,便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兰琴没有瞧出端倪,心想着:可能是红翘带着毒药,去提燕窝的时候,乘人不被偷偷下在了年氏的药罐里了。
“你可发现红翘有没有去碰年侧福晋的药罐?”兰琴盯着那小奴才道。
“奴才没有发现过。因为就挨在一起,奴才记得年侧福晋的药罐是在右边,富察格格的在左边。每次那红翘来的时候,奴才都见着她提的是左边的呀!”小奴才其实有点心虚,他有时候见红翘来了,便不那么专门盯着这两个灶眼看了,尤其那个时候真是膳房准备午膳的时刻,忙起来,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两个人用。谁会持续盯着每天都来膳房的人,况且还是出手大方的。
“到底有没有盯着?只怕日子长了,你也搞不清红翘到底有没有动过年侧福晋的药罐了吧?”兰琴厉声喝道。
那小奴才本就是胆小怕事的,之前被年氏责罚的印象仍刻于心中,此刻被兰琴这样一吼,顿时吓得立刻慌忙道:“奴才该死,奴才忙的时候就没有时刻盯着了。况且那红翘每日都来,奴才实在不知道她尽然……”
四爷听到这里,哪里还需要再问,一定就是红翘将那毒物趁人不备之时,放入了年氏的药罐里了。
在场的几个丫鬟俱都对那红翘一肚子恨意,没想到想出这等狠毒的法子来给年氏下毒。尤其是白芷,本来她是要通过红翘来控制富察氏,让她做年氏的马前卒,可现在这红翘居然成了富察氏手里的一把匕首,刺得自己主子遍体鳞伤。
“王爷,这小奴才到底也不知道,不如罚了他的月钱吧。”兰琴知道这小奴才并不知情,便为他求情道。
四爷本想将这奴才拖下去打板子的,可是听兰琴这样说,便挥挥手应了。
“你将从红翘那里收到的首饰什么的,都拿来与我瞧瞧。还有你们膳房哪些人收过她的东西,最好都交上来。银子就算了,专指那些首饰。”兰琴对那奴才道。
小奴才见不打自己,只罚了月钱,哪里还敢不应,连忙叩谢兰琴的恩情,退了下去。
四爷一时烦闷,便拉着兰琴出了正屋,与她一块儿在这东小院散步。庭院里的花已经系数被人用长杆打落了,只剩下绿油油的树叶儿。
兰琴还没有好好来过东小院,此刻随着四爷闲庭信步地沿着庑廊款步轻移地四处走。
“富察氏如此歹毒,不动她,后宅怕是不宁了。”四爷突然道。
“爷,妾身怎么没瞧见年大将军?”兰琴知道四爷一直鸡蛋富察氏一族在京城的影响力,但是年家作为汉军旗的新起之秀,他也不得不考虑。
“前日就出府了。左右待在这里也是着急,杨太医已经瞧出名堂了,他便要回去见见大伯。”四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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