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见状,心里头暂时松了一口气。四爷与他走到卧房外面的正屋里坐下,两人将年氏的几个丫鬟都叫了出来。她们站在那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侧福晋中毒,就是在她坐在那个位置上,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下到了那个菜里头。你们都站在侧福晋的背后,如何,没有人看到过?”四爷扫了四个丫鬟一圈道。
四个人顿时互相对视几眼,仔细回想,却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们居然没有留意到任何可疑的迹象。
“真是饭桶,侧福晋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人下了毒,而你们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当真……”年羹尧一见这四个丫鬟都还是当初年家的人,可谓都是心腹,居然就这么大意。
“除了你们,可有人接近过侧福晋的桌子?除了你们和那些上菜的奴才之外的人?”四爷只好问道。他也明白,这必然又是后宅里的斗争。
翠玲、碧柔、紫凝,还有白芷都细细回顾着年氏今晚所有的举动,其间年氏似乎与零座的富察氏说过几句话,然后便是富察氏来过来敬酒。
白芷细细想着,可是除了自己人,还有那些上菜的奴才之外,好像就只有富察氏接近过主子的桌子。
然道,是她?
白芷心里一个惊雷,但是她实在又很怀疑自己的推测,因为富察氏怎么会呢?她可是主子的同盟者,正一道对付钮钴禄氏呀。而且富察氏还是靠着主子才有了机会,她如何能恩将仇报?完全不符合情理呀。
四爷见几个丫鬟神态各异的样子,心想如果年氏的事情找不到头绪,只怕年家不会干休。而且,四爷心里也对这种毒人的妇人感到厌恶,以前的福晋就是如此?然道自己的后宅里,又出了一位歹毒的妇人?
“如何,你们可是有什么想法?”年羹尧见几个丫鬟不做声,只好问道。
白芷不知道自己刚刚那个猜想是不是要说出来,毕竟富察氏可是自己主子的盟友,现在说出来,那就是破坏了联盟关系呀。可是,那个武氏还的确没来过主子桌子边,虽然她的珠花出现在了那个地方,可是她实在没有下毒的可能呀。
“启禀王爷,若是说还有没有人接触过侧福晋的桌子,还有一人。奴婢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可能。”白芷想了想,还是说,现在年氏命悬一线,任何有可能的人都不能放过。
“还磨蹭做什么,谁?”四爷立刻道。
“富察格格。只有她过来与侧福晋敬过酒呢。”白芷道。
翠玲惊诧地看着白芷,结巴着道:“富察格格不可能吧,她可是经常来给我们侧福晋请安,而且与侧福晋的关系甚好。她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既然只有她接近过侧福晋的桌子,那么她就有很大的嫌疑。”年羹尧打断她道。
“富察氏与世兰平日关系挺亲近?”四爷挑眉问道。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开始宠信富察氏,似乎都和年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