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正在专心给五阿哥把脉,听到年是这样一问,便对她的说道:“请年侧福晋再等一会儿,小人还在为五阿哥把脉。”
年氏本就觉得林大夫与南小院走得太近,故而对他就不信任,甚至怀疑他的医术,见他如此说,只好退立在一旁。
林大夫认真地为五阿哥把了一会儿脉象,最后才取走诊金,对年氏郑重地说道:“年侧福晋,五阿哥很有可能是感染天花了,应该立刻隔离!小人恳请再去请大夫来为五阿哥诊脉,然后立刻对这件屋子消毒,所有伺候过五阿哥的人全部要去喝药隔离起来。”
林大夫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惊得年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周奶娘与伺候五阿哥的丫鬟们早已经吓得跪下了,她们的生死皆都与五阿哥的生死联系在一起。
“不可能的,我的五阿哥如何会得天花!”年氏本以为躲在东小院不出去,五阿哥能好好长大,故此自己这一年来鲜少出去,也不与别人争长论短,目的就是为了让五阿哥好好长大。可是,林大夫的这一句话,无情地粉碎了年氏这一年来的所有努力。
“年侧福晋,小人为五阿哥把脉了良久,又看了看他脸上的那些红疹,应该是天花。”林大夫仍旧坚持自己的看法道。
年氏狠狠地盯着林大夫,又回过头盯着周奶娘,厉声道:“你们都是如何为本侧福晋照顾五阿哥的,他如何会得天花?”
周奶娘早就吓得惴惴不安,颤抖着说:“求侧福晋恕罪,奴婢实在不知道。奴婢们一贯都是精心照顾着五阿哥的。请侧福晋恕罪!”
其他丫鬟们也纷纷跟着跟年侧福晋求饶。
年氏想起刚刚林大夫的话,转头不理会那些人的辩驳,对碧柔道:“碧柔,去将他们全部带下去,关起来,谁也不许到处乱走!”
“求侧福晋恕罪!”众人不肯就此离去,她们俱都害怕会因此收到责罚。
“你们刚刚没听到林大夫的话吗,你们全部都得下去喝药,还得隔离,不准再任意走动。”年氏道。
众人不敢违抗,只好起身跟着碧柔下去了。伺候五阿哥的丫鬟都下去了,屋子里不能没有人伺候,年氏只好叫来了伺候自己的人来伺候,不过她们俱都不敢再直接接触五阿哥,都是戴着纱巾,遮住口鼻的样子。五阿哥所住的屋子也被关闭了起来。
四爷一回来,就见白芷等在前院门口,待问清原因后,立刻便抬步往东小院去了。
年氏与自己的几个丫鬟就守在五阿哥的门口,林大夫则去负责煎药去了。
“五阿哥如何了?”四爷走到五阿哥所住的屋子前,见年氏正在门口来来回回走个不停,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爷,你可回来了。五阿哥不好了。”年氏见四爷终于回来了,立刻走上去就哭道。
四爷皱了皱眉头道:“爷进去看看。你先不要哭,说不定五阿哥不是天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