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闲言碎语。
兰琴点点头,待她们主仆走到弘时住的屋子里头,只见弘时的教养嬷嬷夏氏正守在弘时的床头,几个丫鬟皆都垂头丧气地不敢做声。
“弘时如何了?”兰琴连忙走到弘时的床边,立刻瞧见了她给弘钧的那个山石蝈蝈图的灯罩就在床前的灯具上。
“启禀侧福晋,弘时今日一早上本来还好好的,刚在师傅那里上了两堂课回来,就有点不对劲了。奴婢摸摸他的头,就发现四阿哥发烧了。”夏氏抹了两把泪道。
“这么热的天,怎么还给他盖这么厚的毛毯,都敞开!快,发烧要散热,不是捂着的。”兰琴见弘时身上盖着一层毛毯,立刻就急忙道。这是什么天了,还给一个三岁孩子盖这么多,热都把体温给热起来了。
夏氏一向只知道发烧自然要给孩子盖上的,哪里懂得散热的道理,连忙道:“侧福晋,以往奴婢照料四阿哥都是这样的,发烧哪里有不改被子的道理!”
“你这是什么话,然不成是说侧福晋还不如你!”崔娘见夏氏出言不逊,便厉声责问道。
果然夏氏忌惮地看了一眼崔娘,便立刻道:“侧福晋,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
“好了,将四阿哥身上的毛毯衣物都去掉,他现在需要散热!”兰琴懒得理会夏氏的辩解,立刻吩咐一旁站着的两个小丫鬟道。
两个丫鬟立刻按着兰琴的吩咐做,除了除掉四阿哥身上的毛毯,还撸起了他的双腿。兰琴又令两个丫鬟将湿了的布巾开始擦拭四阿哥的双腿和额头。
夏氏见兰琴在四阿哥身上做这些古怪的事情,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丫鬟,可是见兰琴压根不容置疑的神气,也不敢上前冒然说什么了。
林大夫来了,立刻给弘时搭脉,然后又问问夏氏与几个伺候的丫鬟,然后又左右把了一下脉,却还是诊断不出弘时到底如何了。
“林大夫,四阿哥到底怎么了?”兰琴问道。
“从四阿哥的脉象来看,目前还看不出他到底为何发烧。我只能开一些退烧的药先喝着,病象目前还看不出什么。”
兰琴也知道,像发烧这类小孩最容易出现的症状,是比较难得判断发烧的原因的。很有可能是感染了某种细菌,体内抗体正在与病菌打仗,所以就一直发烧。可是这样的话不能与这些古人说呀,只好对林大夫道:“有劳了,快去给四阿哥煎煮一些退烧的药吧。”
待夏氏跟着林大夫去抓药去了后,兰琴便拉过一个小丫鬟,问道:“四阿哥怎么会突然发烧的,这几****的饮食是什么?你快一一跟我详细说说。”
小丫鬟紧张地低着头道:“这几日,四阿哥的胃口一直不怎么好,夏嬷嬷就给四阿哥吃了一些冰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