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谁在那里?”福晋想到有人胆敢在自己窗下偷听,便大声怒道,“狗奴才,敢偷听本福晋说话?”
外面的人似乎被福晋的威严所震慑,说道:“启禀福晋,奴才并没有偷听主子的话,奴才只是在这里清理一些杂草。”
福晋听到这个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便问道:“你是谁,报上姓名来。”
那人说:“奴才是三福,以前灵秀姐姐曾在主子跟前举荐过奴才。”
福晋立刻想起来了,她记得这个奴才很会做冰雕的,当时自己还很赏识他,不过因为是个男人,而没有重用,想不到他尽然留在了正院。
“你且进来吧,本福晋有话吩咐你。”福晋突然觉得此人能在此时没有离开,可见他对自己还是有几分衷心的。
三福立刻在窗户外头跑了过来,他立刻进了福晋的屋子。小丫鬟们也不敢阻止他。
三福一进福晋的屋子,就看见以往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福晋此刻坐在床上,形容枯槁,如同老了十岁一般,不由得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福晋如何病成这样,奴才们没有伺候好呀。”他痛哭道。
福晋冷眼瞧着他,只见他的脸上似乎真地十分伤心,至少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易事了。
“本福晋并未重用过你,你为何对本福晋如此衷心?”福晋道。
“主子是奴才的主子,不管重不重用,都是奴才的主子。主子有难,奴才如何不伤心。”三福用自己的袖子擦了一把眼泪道。
“好,如果你想对本福晋表忠心的话,那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做好了,日后本福晋东山再起后,一定会重重的酬谢你。”福晋盯着三福道。
“主子的话,奴才一定照办。奴才不图主子的赏赐,奴才只有以后能留在主子身边伺候就满足了。”三福道。
“好,你近身过来,本福晋有密令令你去做。”福晋道。
三福膝行爬到福晋的床塌边上,竖起耳朵听福晋的话。只见福晋微微翕动着嘴唇,不知道在与这三福说什么。
待三福领命而去后,福晋看着千子百孙的蚊帐顶,发着呆,直到彩月回来。
“如何了?”福晋顾不得什么,直接问道。
“奴婢在那边磨蹭了半天,终于瞅着赵全出来的时候问的。他对奴婢说秋蝉被主子爷杖毙了。灵秀还在行刑房,不知生死。”彩月道。
福晋大睁着眼睛,嘴唇翕动道:“死了,死了?”
彩月以为福晋是为秋蝉惋惜,连忙道:“主子不必难过,秋蝉姐姐虽然不在了,奴婢们一定尽心竭力伺候好福晋的。”
“去,再去找赵全,令他想个法子告诉灵秀,一定要挺住。本福晋想到了怎么救她的方法了。”福晋猛然一把拉住正伸手过来的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