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说道:“灵秀,福晋的病到底如何才走到今日这一步?”
灵秀忍着心底巨大的颤抖,咬紧后槽牙道:“奴婢还请主子爷责罚,是奴婢等不经心,估摸着让福晋又着凉了,才反复加重病情所致。求爷宽恕~”说罢,她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一旁的秋蝉紧张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脚尖。
“秋蝉,她说的是实情么?”四爷厉声问道。
秋蝉一个寒战,连忙说道:“奴婢,奴婢只是伺候福晋的膳食衣物等事情,并不常在内室伺候。”
四爷便冷冷说道:“你们两个作为福晋的近身伺候的丫鬟,居然让福晋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凉,加重了病情,该当何罪?”
灵秀连忙磕头如捣蒜一般地,说道:“都是奴婢的错,请主子爷宽恕。”
秋蝉也连忙跪下,只是抽泣着,颤颤巍巍地说道:“奴婢有罪,请主子爷宽恕。”
四爷朝着苏培盛使了一个眼色,便说:“如今福晋病成这样,现在就是杀了你们两个都不为过。来人,带秋蝉下去,杖毙~~”
秋蝉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了,她连求情的话都说不出口了。苏培盛让两个身着灰袍的奴才进来,一个人架起一条胳膊,将秋蝉拖了出去。
跪在地上的灵秀已经慌得不知所措了,她心里在反复盘算着到底该如何脱身。她可不想死,也不想为了福晋死。可是现在的境地到底怎样才能逃脱呢?
“灵秀,爷再问你一遍,福晋的病到底如何成了今日这样子?你可想好了,不然下一个就是你。”四爷一贯铁血冷酷,此刻他如一座雕塑一般的脸色和神情,令灵秀完全猜不到他心中所想。
“奴婢,奴婢句句属实,不知爷要问什么?”灵秀死死掐住自己的手掌心,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四爷见灵秀在自己这样的威逼下仍旧咬死不松口,心里不由得对这个丫鬟有了几分意外。在他眼里,还没有人不怕死,尤其是女子,都胆小得经不住折腾。
“看来,你是非要逼着爷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了。苏培盛?”四爷决心再用点办法逼迫一下她。
灵秀此刻恨不得立刻说出实情,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说出实话还能不能保住性命,故此只好强忍着心底巨大的惊骇,呆坐在那里。
“爷,奴才刚才见那个秋蝉,还没打几板子,就昏死过去了。”苏培盛走进来禀报道。
“继续,那样不经心的奴婢,留着何用?”四爷怒声道。
“是,奴才出来的时候,只看见她的后背都见血了。”苏培盛瞥了瞥瘫坐在地上的灵秀道。
“灵秀,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说实话,爷可以答应你,留你一条性命。”四爷说道。
灵秀不敢抬头看四爷,她怕自己一看就会将自己心底所有的秘密全部暴露在这个琢磨不同的男人眼里。
“灵秀姑娘,杂家瞧着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不替自己考虑。”苏培盛也在一旁说到。
灵秀咬着舌尖,脑中进行着非常激烈的思想斗争。她不断地在问自己,到底如何才能躲过这一劫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