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正院如今不比以前了,四处都透露着一种萧瑟凋敝的样子。
“这里的奴才怎么都这么不尽心,嫡额娘的院子都枯败成这样了?”二格格一进门便说道。四爷瞧着,也有点不适应,这与以往的正院的确大不相同了。
灵秀和秋蝉瞧见四爷与二格格进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你们福晋如何?”四爷脚步不停,直接往里走。
“启禀主子爷,福晋病虽在身上,但是根却在心里头。主子一直哭着说对不起主子爷,即便自己就此去了,也不能赎万分之一的罪。”灵秀麻利地将准备好的话说道。
“嫡额娘真是太想不开了,阿玛这不是来看她了。”二格格道。
几个人快步便走到了福晋的卧房里,只闻见满屋子的药味呛得人难受。
“如何不开窗通风?”四爷皱眉道。
“奴婢怕福晋着了外面的风寒,再加重病情,所以一直没有开窗。”秋蝉小声道。
“屋子里多加几个火盆子,即便开了窗,也不会冷的。”四爷说道。
“阿玛不知道,自从嫡额娘被禁以后,大莫莫那边送过来的用度就大不如以前了,都是把一些潮湿了的银碳送过来,一烧就烟熏火燎的,呛得人受不了。丫鬟们就不敢烧了,不烧又冷。”二格格立刻说道。
说话间,几个人便已经来到了福晋的床前,只见床上的人已经跪在了床板上。
“罪妾给爷请安!”福晋跪在床板上给四爷行李。
“你这是做什么,快扶着你们主子躺下,病都没好。”四爷看见这样跟了自己十几年却始终都没有真正熟悉过的女人,心里顿时也有点怜悯之心。必经她所害的年氏流产,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再加上是一个没有成型的胎儿,所以四爷对福晋的憎恶没有那么强烈。
福晋却不肯再动,而是坚持跪着道:“罪妾所犯的罪是不能弥补的。罪妾祈求爷能放妾身回去,赐给罪妾一份休书。”
二格格吃惊地看着福晋,她没想到福晋居然主动要和四爷和离。
四爷一时被福晋的话哽住了,看着她消瘦的脸庞说道:“爷不过禁足了你,并没有消去你嫡福晋的位置。福晋为何这般?”
福晋已经泪流满面,听到四爷这句话,她心里已经了然四爷的态度,不过就是让自己做一个清闲福晋,不掌权,不管事情。
“妾身实在无颜面对皇阿妈和额娘。”福晋跪在床板上哭泣起来。
她本来身子就弱,这一哭,几乎摇摇欲坠。
“还是先养好你自己的身子,其他的事情等你好了以后再作计较。”四爷见福晋一副痛心疾首幡然醒悟的姿态,心里也有点愧疚了。自己必经从来没有宠爱过福晋,福晋心存嫉妒,也有自己的一份原因。
“妾身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妾身自从失去了大阿哥后,便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请爷赐给妾身一杯毒酒。”福晋大恸道。
“阿玛,额林珠请求您能网开一面,宽恕嫡额娘一次吧。孰人勿过?”二格格立刻跪了下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