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身更好,或许就不用去漠北了。”太子双眼迷离,已经有了醉态了。
“你们都下去吧,阿宝,给殿下打一些热水来。”郑春华对着墨云和阿宝道。
“你过来,陪孤喝一杯。”太子一把揽住郑春华的腰身,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
“殿下,到底所为何事,您要这样作践自己?”郑春华蹙起秀眉道。
“过几日,孤就要离宫,去那鸟不拉屎的漠北了。”太子闷闷地说道。
“啊,是皇上让殿下去的?”郑春华大吃一惊地从太子怀里坐了起来,惊恐地看着他。
“你不必惊慌,咱们这般小心,没有人知道的。也不知道皇阿玛要做什么,突然来了一道圣旨,说是让我去陪他过中秋节。让四弟监国。”太子不解地愤懑道。
郑春华思忖了片刻,脸上的惊色转为喜色道:“殿下,说不定皇上只是思念太子殿下了,毕竟还不曾这样分开过这么久吧。”
太子见她这样说,唇边露出一个略有些嘲讽的笑容,说道:“想孤?呵呵,你当孤是三四岁的垂髫小儿么。十八不是陪着身边了么!”
郑春华见太子这样说,便打消了刚才那一丝想法,转而道:“皇上可是对太子有某些不满?”
太子摇摇头道:“不知道,最可怕的是孤尽然都不知道皇阿玛为何要召见我去伴驾。”
郑春华见太子面露惧色,心里莫名有点失望,劝慰道:“殿下不必担心,如果真有什么事情,想必也不会这样叫殿下去伴驾的。”
太子心里其实一直是害怕康熙的,因为康熙一直对他要求甚严,一直就是严父的样子。其实这怪不得康熙,太子一出生就是太子,对待他不可能像其他的皇子那般的。可是太子对康熙的感觉就是对自己太严格,而且一直压在自己头顶,一压就是三十多年呀,他内心里已经极其厌烦了这种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感觉。
当晚,太子与郑春华极尽缠绵,恨不得要将她撕碎一般,一直折腾得很晚,才沉沉地睡去。郑春华却睡不着了,她躺在太子的怀里,心里开始担忧自己与他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将最终会是怎样的结果。
荷兰还能被体面地抬去皇陵,而自己呢,到时候如果被康熙发觉,会不会等待自己的将是凌迟?
几日后,太子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卫以及伺候的人一起往漠北去了,四爷因为暂替太子监国,一时之间又忙了起来,每日早出晚归。
因为兰琴身子重了,不便伺候,四爷便多半时间是歇在前院的,偶尔也会去别处留宿。经过福晋的斡旋,叶赫氏与年氏是受恩宠最多的,其次就是武氏耿氏,也渐渐能分得一点四爷的雨露了。
不过随着日子一天天了无痕迹地划过,四爷去叶赫氏的屋子里的次数是越来越多,最后自然而然引起了包括兰琴在内所有后宅女子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