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端了出来,然后才扶着年氏往前面去了。
当她们主仆走出屋子往前面去时,东屋的耿氏正坐在窗前绣花。她答应给年氏的孩子做肚兜的,现在正在刺绣一对布老虎。
“格格,瞧瞧,年氏这是要去主子爷那里吧。可真等不及,主子爷刚回来,她就巴巴地跑过去。”绿阑站在耿氏身边,道。
“没大没小,你一个丫鬟,不可这样随意议论格格。”耿氏头也不抬地说道。
“奴婢就是瞧不上她那一幅急急忙忙上赶着的样子。手里还提着燕窝吧。可真有钱,奴婢听罗嬷嬷说,年格格每日比服燕窝。真是土地主出来的吧,简直比宫里头的娘娘们还讲究呢。”绿阑学着罗妈妈的口气道。
这一句倒是把耿氏逗乐了,指了绿阑的额头一下道:“好了,你这丫头,最近嘴巴变得可是越来越犀利。少给我出去惹事,知道了吗,要真是出了事情,我可保不住你。”
绿阑见耿氏说话说得认真,连忙收敛起脸上的笑意道:“奴婢也就是在您跟前说说乐乐,哪里会去外头说。”
耿氏点点头道:“你知道就好。主子爷刚回,她这么急着去见,未必好。咱爷的脾气,可不是喜欢上赶着黏着人的女子的。”
绿阑点点头道:“格格也说年格格上赶子了。”
耿氏笑着看了绿阑几眼,继续手里的刺绣,轻声说道:“绿阑,将本格格给爷搓揉的那种油准备一些。今日,说不定爷回来的。”
绿阑见耿氏这般说,立刻欢喜地应下了。
耿氏一边绣花,一边想四爷出去几日了,肯定是需要放松一下的。自己的搓揉之手法很适合在外行军打仗的人,四爷虽然没有去战场,可是这一连五日都不回来,可是都在外面了。
再说年氏扶着翠玲的手来到了四爷的临时书房前,却被苏培盛挡住了。
“年格格,主子爷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入内。”苏培盛第一次不带笑容地对着年氏道。
“哟,苏公公。四爷刚回来,怎么就躲进了书房。你这奴才,不许跟我耍花腔。爷现在怎么样,累不累?”年氏见苏培盛脸上没笑容,心里便有点堵。
“年格格,请您还是回去吧。四爷的确在里面,而且亲自吩咐奴才不准任何人闯入的。年格格如果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还是先回去吧。等主子爷忙完了,自然会去找您的。”苏培盛劝道。
年氏一直以来就顺风顺水的,哪里见过有下人这样违背她的意愿的,当下就有点不高兴。可是苏培盛就像没看见,还是不准她们接近半步。
年氏与他僵持了一会儿,便一甩袖子道:“麻烦公公将这燕窝送给四爷服用。妾身就先回去了。”
苏培盛恭敬地行礼道:“恭送年格格回屋子。”
年氏听到这话,心里越发觉得是苏培盛在讽刺自己,于是一甩袖子,跺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