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奴婢,只当是没听见一样,恭敬地立在屋子边等候着。
当尹氏踏入南小院时,便隐隐听见从兰琴的主屋里传传来的宋氏、耿氏的说笑声。她又忍不住打量起了整个南小院,布置清幽,铺成华贵,处处都精心,处处都讲究。
何时,我也能拥有这样一间独门独户的院子,有可心的人相交,有爷的恩宠呀!!
尹氏边走边想,走到屋子门口便看见兰琴穿了一件家常的银粉色旗袍,月白的镶嵌毛边的比肩将她那张小脸承托得晶莹剔透。而一旁的宋氏穿了一件淡蓝色旗袍,手里抱着鎏金珐琅手炉,正与一旁穿着一身淡绿色旗装的耿氏说什么。
“妾身给侧福晋请安,各位姐姐安好。”尹氏无比恭敬地给兰琴行了礼,又对宋氏耿氏行了平礼。
“尹妹妹来了,坐吧。”兰琴淡若清风,随便指了一处道。
尹氏缓步走到右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妹妹,姐姐我是有一事不明,特请妹妹来问问的。”兰琴端着一丝得体的笑容道。
“不知是什么事情令侧福晋不解,妾身知道的话,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尹氏淡淡地笑应道。
“好,那妹妹你能否告诉我,为何这给三阿哥的煎药的瓷罐会是两层?且内胆上布满了密密的小孔,里面还夹杂了一层人参片?”兰琴一口气将自己心里所有的问题都说了,然后朝着惜茶使了一个眼色。
她知道了?她尽然都知道了?
尹氏大惊,但是面上仍旧保持一副谦恭谨慎的表情,像是第一次听见兰琴那番话似得说道:“妾身不明白侧福晋所言,还请侧福晋明言。”
兰琴忍不住与宋氏耿氏对视了一眼,心道:果然是来个死不认帐!!
“尹氏,你无需抵赖了,这药罐子是从三阿哥那里拿来到,菱花已经说了,这药罐被人换了,现在看果然如此。那么在那里可换药罐的人,是不是妹妹最有可能呢。”
尹氏淡淡一笑道:“刚才姐姐也说了,只是可能。三阿哥的屋子就在妾身屋子后方,能去三阿阿哥那边的也不只是妾身。耿姐姐、武姐姐、甚至于宋姐姐、侧福晋不是都可以去么。为何说那药罐是妾身换的。”
兰琴愣了一会儿,转而笑道:“妹妹不承认不要紧,本福晋大可以去查你的贴身丫鬟何时曾经出去过,只要查出她的行踪,在查出这个药罐的来历就简单了。对不对?”
兰琴的话终于令一脸笃定的尹氏渐渐没了笑容,只是沉默以对,不再说话。
“尹妹妹,真没想到,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为别人当马前卒,结果呢,那人往往可以全身而退,你只不过是个棋子。不知妹妹为何要这样。”宋氏见她不说谎,便说道。
“妹妹愚钝,不知姐姐所言。”尹氏道。
“尹妹妹可一点都不愚钝,只是太相信。妹妹其实不说,我相信只要侧福晋去爷跟前说,爷十有八九也就会认定了是妹妹换了这药罐的。”宋氏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