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一眼,示意她亲自端水喂她喝。兰琴明白了,立刻上前,跪在搁鞋子的床板上喂德妃喝水。
伺候完喝水,兰琴又取了一块帕子帮德妃拭嘴儿。
“想不到,你伺候人的事情,还做的不差。”德妃道。
兰琴心道:在凌柱府上,教规矩的嬷嬷可是教了的,入宫后,少不得伺候人,自然不会少了这些。
“臣妾还未出阁时,阿玛请了教规矩的嬷嬷教过。额娘,您身子上还有其它不舒服的地方吗?”兰琴放置好那些物件后。
“没有,你问这话是何意?”德妃问。
“臣妾觉得额娘如果没有其它病痛,干嘛不起来活动活动,还有这屋子里的药味也重了些,能否开开窗户。额娘只是嗓子干疼,不影响正常的活动的。”兰琴说道。
德妃听完她说这话,仔细瞧了她几眼,但她说的没错。她也是身上一有不舒服的地方,心情就有些倦怠,一上床就懒得下去走动了。
“去将那几扇窗户打开吧。”德妃道。
兰琴踩着花盆底子,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户,并用支架支了起来。
“十八阿哥可是在老四的别院里修养的?”身后传来德妃的声音。
兰琴正临窗欣赏了几眼窗外的秋海棠,冷不丁被德妃这样一问,只好收回了贪恋的目光,回身走到德妃跟前,说道:“十八阿哥的确是在爷的别院去的。”
康熙当初对外说的是十八去了四贝勒的别院,王贵人是去皇觉寺为十八祈福的。
德妃盯着兰琴说道:“只有十八么?”
兰琴能感觉到那双眼睛的审视和质疑,她迎着德妃的目光,很肯定地说:“只有十八弟。额娘为何这般问?”
德妃看着兰琴澄明的眼神,叹口气道:“昨RB宫去御花园碰到了宜妃,她尽然说本宫为了取悦皇上,尽然让自己的儿子去讨好你皇阿玛的心头好。”
说完,德妃又咳嗽了几声,一丝厌恶在眼里闪过,气愤地又道:“宜妃仗着为皇上生了俩个儿子,且又得皇上的恩宠,本宫已经尽量避开她了,可是这话实在让本宫也觉得寒心。老四为了讨好他皇阿玛,连额娘尽都不顾了?”
兰琴突然替四爷感到一丝悲哀,自己的额娘不能理解自己,还有跟外人一块质疑。唉。这对母子生分至此。
“宜妃娘娘如何说出这种话,也不知是离间额娘与爷的母子之情,还是嫉恨我们爷能得皇阿玛信任。额娘怎么能信她的话?”兰琴想起九爷,必定是他与八爷故意放了风声在宫里头,企图离间四爷与德妃,果真用心险恶。
德妃其实也是一时气急,才信了几分宜妃的话,经兰琴这么一说,她又开始疑惑了,自己是不是中了宜妃的计,辛亏没有直接去问老四。
兰琴见德妃果然只是几分怀疑,连忙说道:“王贵人是奉了皇阿玛的旨意去皇觉寺为十八祈福,额娘大可派人去问问那里的方丈。他是世外之人,不打诳语,一定能俱实回答额娘的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