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去住一段时间,让她们母子去那边散散心。爷会回来,钮氏母子会在那边住一段时日。”四爷道。毕竟她还是正室,他出去,带哪一位同去,都还是要与她说一下的。
福晋思忖着四爷的话,大意是带着钮氏出去散心,可是为啥去昌平呢,太远了点啊,来回就是一百里路呢。
“福晋可有什么要说的,没有的话,就这样定了。”四爷喝了半碗茶,预备着就要起身走了。
“爷,钮侧福晋是带着孩子同去么?”福晋连忙问道。
“自然,乌西哈与唏辰都同去。”四爷看了一眼福晋,不太明白她问这话是何意思。
“妾身知道了,妾身明日可要带众位妹妹去送?”福晋说道。
“不必了,你只与她们说钮氏带着孩子出去散心即可,其它一概不用多说,也不用出来送。”四爷说完这些,便走了。
对于福晋,他现在真的是没有半分心思了。且不是李嬷嬷那些事情,再就是颜玉的事情,四爷虽然没有责备福晋,但是这些人都是与她相关的,四爷又怎会没有半分疑心呢。
可是,对外,四爷不能轻易疑心福晋,不能疑心康熙给他指得这门亲事。对里,正室的地位不容轻易动摇,否则大到国家不稳,小到家宅不宁。
福晋看着四爷远去的背影,好半天才对夏荷道:“去换灵秀进来。”
夏荷出去找到正带着弘时看花的灵秀,跟她说了福晋让她进去伺候,自己则负责照顾小阿哥。其实奶娘就一直跟在旁边。
“主子,您怎么了?”灵秀一进门,就发现福晋神色不悦地歪在榻上。
“如今快到中秋节了,爷为何突然带着钮氏去昌平?”福晋猜疑道。
“据说南小院那位与主子爷别扭了半个月,这才刚刚好,怎么又要出去了?是不是又闹上了?”灵秀小心地说道,现在福晋的情绪也是如六月的天气,变脸变得很快的。这也是为何春柳夏荷她们开始不讨福晋喜欢的原因之一,自从李嬷嬷没了,福晋的性子变得阴鸷得多了。
“不会,那日到底都没有歇在尹氏那里。看样子,是有别的事情,又不像真的去散心的。”福晋心里气闷,但是又问不出什么话,只好胡乱猜测。
“奴婢派人去打听,福晋么要心急。”灵秀连忙走到福晋身后,顺着她的背摸道。
“去打听着,正好,她不在府里头,有些人是该整治整治了。”福晋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福晋所言及时,奴婢瞧着以前的宋格格和武格格对福晋没有那么恭敬了。福晋宽和,一直对请安都没有立规矩,如今越发松散了。不如立下规矩,让她们知道,这府里头谁才是正经主子。”灵秀道。
“只怕她们只来做做样子,心里头早就不将我放在眼里。”福晋咳嗽了两声,嗓子极为不舒服。
“福晋,您是太仁慈了,所以她们才如此放肆,不如就从明日的晨昏定省起吧。”灵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