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出去也没人跟着。权当他是个野孩子了么?”四爷暂息雷霆之怒道。
“奴才该死,奴才有罪,还请主子爷责罚。奴才疏于管教手下做事的人,这才使得她们怠慢了三阿哥,请主子爷惩罚。”蔡阳压住心里的恐惧,连忙如捣葱般磕头。
兰琴细细一听,只觉得此人还真是会推卸责任,自己是疏于管教,没伺候好三阿哥的只是手下的人,与他没有直接关系,然后负荆请罪,请四爷责罚他。
四爷一听,果然只将随身伺候的田官也发去了净军,其它人俱都打了板子,扣了当月例钱。
那边,送木炭的小厮受不住刑,几度昏死过去,最终吐出了“李嬷嬷”三个字。
大嬷嬷低头将这结果说于四爷听时,只见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李嬷嬷”三个字就意味着福晋了。
兰琴压住内心的激动,心说:福晋做了这么多事,总不能什么结果都不用负责吧。人都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
“重新给三阿哥调派两个嬷嬷过来照顾,若再有差池,直接杖毙。“四爷沉着脸说道,“去唤了尹氏过来,看顾三阿哥。”
交代完这些,四爷拉起兰琴的手,往自己那边去了。
再说福晋此刻正在自己的书房里,客座上坐着汪氏。两人似乎谈论了什么,空气仿佛含了蜂胶的一般,浑沌滞胀,不太流通。
“福晋,妾身只怕会…………”汪氏只觉得心都凉了,刚刚福晋尽然让她顶下诬陷李氏的所有责任,就说自己因嫉妒而生恨,这才一时糊涂做了那等事情。
“你放心,李氏已经死了,而且死后还被爷除了宗谱上的记录,连一个像样的墓葬都没有。你说爷还会因为你诬陷她而严厉责罚于你吗?”福晋说道。
汪氏此时犹如打破了黄连往肚子里咽,那件事的确是她做的。当时,她乘着去给李氏看顾一二的机会,偷偷将一个巫蛊娃娃塞入了李氏的床底,可这一切都是福晋指示她这么做的啊。
看着汪氏那一脸不乐意的表情,福晋便冷了脸,说道:“汪妹妹,可曾想过,如果你说了本福晋让你去做的。那么你知道会是怎样一个结果吗?”
汪氏茫然地低下了头,当初做那事的时候也曾犹豫过。可是容不得她犹豫了,没有福晋的帮衬,她几乎连四爷的面都见不到的。如今自己显然是逃不过去了,如果供出福晋,自己也未必落得好。如果不供出,有福晋代为求情,说不定也只是小惩。
福晋自然是看出了汪氏的心思,便勾起一抹笑意道:“你放心,本福晋会替你求情,到时候或许只是禁足几个月罢了。毕竟爷是彻底厌弃了那位,也没有理由为了一个已经作古的人再来严惩妹妹的。”
汪氏只觉得舌头下泛起一股股的苦味,自己仿佛一直就是别人手里的棋子,只因为一直不得四爷的恩宠。她默默地在心底叹息道:为何老天如此不公平,想我汪秋景长得并不比别人差,为何沦为别人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