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小寿子,你知道我何为被海大由那个空皮囊取代了么?其实,我才是有资格做这花房管事的人,却被他捡了便宜。”老邱趴在桌子上,喝得直剩下踹气了。
陈寿也照样趴在桌子上,嘴里也呼噜着:“不是你老喝酒么,误了事情。你活该,谁让你喝酒。”
老邱突然狠狠地在桌子上捶了一把道:“屁的,不过是她不让罢了。”
陈寿双眼浑浊,整张脸抵在桌子上,嘟囔道:“她是谁?”
屋子里再无人说话,两个人呼呼打起了鼾。
翌日,大嬷嬷便派人来跟花房主事海大由说,让陈寿交代了差事,令调往别的去处了。
送走了大嬷嬷派人来传话的人,海大由收起了那张笑得透着亲近的脸,脸上的神色说不出的古怪,瞅着陈寿看了几眼,才道:“小寿子,这是要高升了?”
陈寿也不宣扬,仍旧在海大由面前躬身低首,说道:“奴才承蒙海主管这几年的照应,以后去了别的地方伺候,也不敢忘记海主管的教诲。”
海大由冷哼一声,见他如此说,也没什么好说了,便丢了一句:“把你手上的差事给小宁子交代一下吧。”
陈寿本就做事细致,手上的事情被他理得井井有条,这会儿子交代起来,也不一团乱麻。
海大由的心腹小宁子本想拿捏一二,却不想陈寿手里的差事件件妥当,他也一时寻不见错事。
那厢兰琴一早起来,四爷已经走了,不过留下话“晚上过来用膳”,便微微勾唇笑了。
兰琴想到陈寿今日估摸着会过来,便交代了念雪将陈叔保以前住的屋子收拾出来,准备给陈寿住。
不多久,兰琴的早膳还没用完,就听见外头人说“陈寿来了。”
陈寿穿着一身灰蓝色的长袍,规规矩矩地跟着司画走进正屋,见兰琴正坐在主榻上,连忙上前行大礼,道:“奴才给格格请安。”
兰琴微笑道:“起来吧,我这里规矩没那么大。你日后就在外头伺候,有什么事情跟念雪先说。”
陈寿应下了,便由着惜茶带去给他预备的屋子去了。
“格格,这海带裙性寒,您已经用了好几筷子了,快别吃了。”安姑姑见兰琴专门爱吃那个,提醒道。
“姑姑,不过几口海菜,能怎么样嘛。再说我肚子里的小东西现在可活泛了,天天不让我安生,晚上还拳打脚踢的。”兰琴脑侧滴了一滴汗道。
“格格,奴才该提醒的肯定要提醒。孩儿在肚子闹腾,说不定是个阿哥,格格可是有福气的。”安姑姑又道。
“闹腾就是男孩儿,女孩就不闹腾了?”兰琴这会儿子还喜欢与这个安姑姑伴上几句嘴儿了。
“是呢,要是如格格这般,指不定就是个闹腾的女娃了。”安姑姑也实在拿兰琴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