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重权的家臣联姻啊。
每次想到此,七阿哥都会不由自主地嘲笑自己。原来他这个瘸子,还是有一点作用的。
当那拉氏在后宅随意打骂他的格格,对已经怀孕的妾侍动则罚跪时,七阿哥终究还是忍了。他不能为了一个女子或者几个女子,去跟那拉氏翻脸,那样会令皇阿玛为难的。
可是今日,四爷一席话似乎说醒了胤佑。
自己再怎样可是货真价实的龙子,那拉家族算什么,不过是先祖的包衣,如今逐渐混得有些势力了,那也仍旧是爱新觉罗家的包衣奴才。
四哥让我休妻?可是有什么目的?其实老七早就想休妻了,只不过一直顾念着康熙的面子。被皇阿玛指婚,哪怕是两人都看不上眼,老七还是不得不忍耐着。今日,听四爷一席话,顿时有点毛开顿塞的感觉。
既然我才是七贝勒府的主人,自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轮得到那拉氏兴风作浪的。老七想起四爷跟他说的那番话,心里也明白七福晋嫉妒成性,不断残害有身孕的格格早已经在他那些侍妾格格们心中弄得不得人心了。
老七想起董氏那明媚单纯的笑脸,心如刀割。是自己害了她。董氏不该死,她应该生下活泼可爱的孩子,幸福地做额娘的。
车到了七贝勒府,老七在小厮的搀扶下,走下马车,走进大门,然后便朝着正房走去。
“哟,爷回了?“那拉氏正在用晚膳,看见老七沉着脸站在门口,便开口道。
“怎么,爷不回,你似乎更好?“老七冷冷道。
“爷这事说的哪里话。妾身服侍爷用晚膳?“那拉氏见七爷口气不善,便柔顺地说道。
“你连爷的格格和孩子都可以害死,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老七仍旧看着那拉氏,眼里是出奇的平静。
“爷,您这是怎么了?只不过去四贝勒府喝了一点儿酒,怎么就醉成这样?“那拉氏心里有一丝恐慌。
“我且问你,董氏是不是你害的?“七爷走进屋子,走道正座前,坐了下去。
“爷,您这是怎么了?“那拉氏对着伺候在屋子里的奴婢挥了挥手,将所有人都繾退了出去。
“爷是不是这些年太容忍你了,以至于你越来越不将爷放在眼里了。“七爷说道。
“爷,您这是听了谁的说辞,妾身不曾做过什么,爷为何听信他人谗言?“那拉氏心里飞快地计算着,到底是谁在七爷面前说了什么,不然以他的性子,怎么会找她说这些。
“你在大众广听之下,为难人家的一个格格,可是有过?“七爷见那拉氏不肯承认,只好先发落这件事道。
“爷,妾身哪里知道那个钮氏是四贝勒的心头好,妾身只是看到她对德妃娘娘不敬,这才忍不住说了几句。“那拉氏一边说,一边心里暗暗恼恨兰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