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的提携之恩。不过,我已经将此事与一个远方表亲提过,曾经嘱咐他,一旦我出什么事情,便将我写的亲笔信转交给四贝勒爷。当然,如若多毕无事,且能在侧福晋的提携下将日子过好了,那封信必将会永远也送不到四贝勒爷手里。”
李氏恨恨地盯着多毕,如果眼光能杀人,她此刻已将此人杀了千遍万遍了。但是为了以防四爷对自己起疑,李氏忍下心里极大的厌恶,咬牙切齿地说:“你放心吧,本福晋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但本福晋也希望你能做到你所答应的事情。”
待多毕退下后,李氏立刻操起桌上一个花瓶狠狠地砸到了地上,一时之间,雪白的瓷片如碎花瓣四溅而开。
雀儿不敢动,李四还不肯罢休,站起来走到博古架上开始砸东西。屋外的丫鬟们听到屋子里摔东西的声音,都不敢进屋子,只等着李氏发完脾气。
“主子,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老爷找人除了这家子。”雀儿见李氏踹着粗气不再摔东西了,才敢上前劝阻道。
“你以为本福晋现在的麻烦还不够多么,万不可动此人。如果他们一家子突然被杀,你说四爷会怎么想?”李氏厉声道。
“那主子就由着这个卑鄙小人要挟?”雀儿说道。
“你赶紧拿我的腰牌出府,去跟我爹说,让表哥派人盯着这个多毕,然后再看看能不能给他在衙门里找个不入流的微吏做做,总之给我堵上他的嘴巴,然后给我盯牢了。”李氏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市井无赖逼迫得无可奈何。
雀儿应下,便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多毕拉着奶娘的尸身的马车带着三个孩子离去了。
这些消息都第一时间传到了正院。颜玉真转动着手里的碧玺七彩手串,听着春柳与福晋汇报。
“颜玉,你对这件事怎么看?”福晋听完春柳的说辞后,便问道。
“想必是那奶娘的男人不甘心就这么算了,上李侧福晋那边去讨钱了呗。”颜玉不屑地说。
“那男人如何敢?咱们的李侧福晋是那么软弱的人么?”福晋闪过一丝不信道。
“长姐的意思是说那个男人手里会有什么把柄,所以李氏才不得不见他?”颜玉立刻就听出了福晋话里的意思。
“而是一定!李嬷嬷,你立刻出去到五格府上,让他务必给我打探出奶娘的丈夫。只要让他说出那个把柄,那我与李氏这些年来的恩怨或许该清清帐了。”福晋森然地说道。
颜玉见福晋眼里露出一股股冷咧肃杀的目光,知道她动了杀机。
“长姐,如今钮钴禄氏又开始得爷宠幸了,我们得想想办法遏制住她,才是。依我看,李氏已经不足虑,真正该要除去的是她!”颜玉进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