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有同一个疑问的还有一个人,那便是此刻正在一一询问在前院伺候大阿哥的小太监们的福晋。
“你们好好想想,大阿哥出事前后曾经发生过什么异常的情况,不准有一丝遗漏。谁能想出一点,本福晋就赏他一颗金瓜子,想得越多,就给本福晋认认真真想。”福晋令夏荷托着一个漆盘,里面放了一把金瓜子,散发着诱人的黄色金光。
几个小太监冥思苦想也没有想出大阿哥出事前的任何异常,都与往常一般,实在想不起什么特殊情况发生过。虽然那些金瓜子诱人,但是他们也不敢胡想乱说,事关大阿哥,谁也不敢在此上面起心思。
小洪子眨巴了嘴巴一下,小声地说道:“启禀福晋,奴才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异常?”
福晋长目一敛,走到小洪子面前,盯着他道:“快说!”
小洪子心里一紧,舔了舔嘴唇道:“大阿哥出事的当日,大阿哥还在您这边时,奴才曾经在大阿哥屋子门口撞到过三阿哥。奴才看见他手里当时就抱着大阿哥的滑板,对,正是大阿哥的滑板。”
福晋瞳孔萎缩,一把抓住小洪子的胳膊大声说道:“该死,你怎么不早说!爷然道没有将他们找去问话吗,为什么不将这个情况告诉爷?”
小洪子吓得双腿发抖,结巴地说:“奴才,奴才该死,一时没想起来去说这件事。还请福晋责罚!”说完,便一下子跪了下去,心道:不说还好,说了不仅拿不到金瓜子,这还得受罚!
其实不是小洪子忘记这件事,而是他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去,三阿哥才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而且与大阿哥平日的关系也很和睦,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那么可怕的事情吧。
福晋一脸怒色,但此刻不是责怪小洪子的时候,她必须立刻去见四爷,告诉他三阿哥曾经单独去过大阿哥的屋子,而且还抱走了他的滑板。
于是,福晋叫来李嬷嬷扶着自己,几个丫鬟与这帮奴才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前院去了。
其实,此刻前院的四爷也正在与一个人说起这个“滑板”,此人便是达与阿!
达与阿被四爷安排的人准备送上马车回星辉府时,突然挣脱他的手,一边跑,一边说:“我想起来了一件事,必须要与姑丈说说。”
“达与阿,你有何事?”四爷已然从弘晖薨逝的震惊中抽身出来了,他心中不是不痛,但是他不允许自己像女人一般沉溺悲痛而不能自拔。
“姑丈,达与阿想起一件事。侄儿总觉得有点古怪,还请姑丈定夺。”达与阿说道。
四爷从书札上抬起头,看着达与阿,说道:“说吧,是什么事情?”
达与阿理了理头绪,激动地说道:“姑丈,大阿哥那日在滑滑板之前,我们曾在院子里见过三阿哥抱着一块与大阿哥一模一样的滑板。”
四爷沉着脸,眼神先是平静,然后又变得凌厉,说道:“你确定三阿哥抱着一块与大阿哥滑板一模一样的滑板么?”
达与阿点点头,说道:“不光是我,傅伟廷他们几个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