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兰琴知道四爷要与妙手对决的时候,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用过午膳后,四爷陪着兰琴歇了个晌,兰琴居然又睡着了,四爷心道:这小格格,一天到晚可以从早睡到晚么!
四爷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外时,对守在一旁的念雪道:“等会不要喊你家格格,你也进去歇会儿吧,让她能睡多久,就睡多久!”
念雪还不知道四爷下午要与妙手进行武比,还以为是四爷心疼她家格格,自然甜甜地答应了。
其实四爷还真是心疼兰琴,会刀光剑影的,免得让她担心!
苏培盛可苦着一张脸,见四爷从兰琴房里出来,立刻跟了上去,伺候着净了个面。这酒楼里的小厮都被苏培盛给撵下去了,压根不让他们上来伺候。
“你哭丧着个脸干嘛,是担心爷会输了么?”四爷瞅见苏培盛那个样子,心里倒是有点乐。
“要奴才说,这妙手简直是太放肆,干脆派人来绑了回去给万岁看病,岂容他这般胡闹。刀枪可不长眼,万一伤到贝勒爷,奴才可怎么跟皇上交代呀!”苏培盛就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了。
“行了,收起你那点马尿。你就认定了爷会输给他?”四爷笑道。
“爷自然不会输给他一个山野老夫,但是奴才是担心爷会不小心被伤到呀!”苏培盛早就在心将妙手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了。
“如果爷将他绑了回去给皇阿玛看病,首先他心存怨恨,会不会尽全力就很难保证了,这种人脾气怪,来硬的,指不定他会对皇阿玛的龙体有损,爷可不能冒这个险。只有令他心服口服,再稍稍施展一点威和利,他才能真心臣服,帮爷给皇阿玛看病!”
“还是爷考虑得周全,奴才倒没想到这些。只是爷等会儿可要万分小心,如果您有什么损失,奴才可就没命回去见皇上了。”苏培盛仍旧哭丧着个脸说。
“行了,你这乌鸦嘴,恨不得咒爷有事似得。”四爷故意脸一板道。
“呸呸呸,奴才这张臭嘴,真是乌鸦嘴。爷一定会毫发无损,将那妙手打翻在地的。”苏培盛狠狠朝着地上吐了几口唾沫,好将刚才那番担忧所带来的晦气给吐出去。
再说妙手,此刻也已经准备好了,他身无长物,也不见有什么刀啊剑的,就见他早早来到约定的地点上转圈,李卫跟在他身后,想问问他究竟在干什么,但是妙手却根本不理会她。
“妙大夫,您真的要与四爷比武呀?您这身子,怎能与我们这等年纪的人相比,何必呢,万一被刀剑伤到,可就得不偿失呀!其实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何必非要闹出这许多呢?”李卫仍旧不肯放弃一丝希望,他们俩人伤了谁,他都不会高兴,也脱不了干系。
“放心,我们都是点到为止,不会伤着人的。李卫,你小子,这回你可是真害苦我了,如果我真去让给他的‘家父’治好头疾,你以为我还能再出来么,指不定就给带到那天底下最大的牢笼去了。”妙手摇摇头,死活也不肯去人人都羡慕希翼期盼能进入的紫禁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