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就事论事。其实你对兰贵人不利有一个最简单的理由,那便是你不希望钮格格的姐姐再获得恩宠,因为这样对钮格格也是大有裨益的。而妹妹你,自然是不希望钮格格再有一位晋位主位的姐姐做娘家后盾的。至于小瓶为何在你车下,或许是你不小心呢。皇上,臣妾只是猜测而已,还请皇上明鉴!”
颜玉死死地盯着慧贵人的侧面,她此刻是恨煞了这个表面看起来温婉动人、一脸菩萨相的慧贵人了。
见她说出这番话后,颜玉慌不择言地说道:“启禀皇上,妾身绝对没有办法对兰贵人不利之心。至于钮格格,妾身与她一同伺候四爷,早就以姐妹相称,怎会加害兰贵人呢!”
康熙一时之间,被这两人说得难以决断。
“罢了,这件事朕自会调查,尔等都回自己的帐篷去吧,明日一早继续赶路。”康熙以手支额,摆摆手。
众人一同见礼告退,整个御帐里只剩下梁九功和慧贵人以及锁秋。
“沛凝,你还有何事?”康熙显得极其疲倦,他眯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道。
“启禀皇上,臣妾并无事情,只是担心皇上太过操劳。”慧贵人一脸担忧地说
“无妨,朕还有些公文要看,你且退下吧。”康熙温和地说道。
“是,臣妾告退。”慧贵人此刻这般说,不过是为了增加康熙对她的好感,倒也不是真的非要留下。
待她带着锁秋退出去后,梁九功这才在康熙跟前,小声地说了几句,而此刻康熙的脸色逐渐暗沉了下去,眉宇紧紧地凝结了起来。
再说慧贵人,扶着锁秋出去后,两人皆都觉得是劫后余生般的心情。
“锁秋,你做得很好,等这件事过后,我自不会亏待你。”慧贵人说道,但是锁秋却不可能看见此刻的慧贵人嘴角那一丝的凉意。
“主子,兰贵人都已经小产了,你为何还要对她用毒!”锁秋忍不住问道,她以为主子是一个连蚂蚁都不敢踩的人,这次害的兰贵人小产,也是迫不得已,可是当刚刚她亲眼看见慧贵人在荷兰药里下了一点东西后,整个内心就充满了恐惧,到底自己的这个主子还要做什么呀,然不成是杀了兰贵人?
“锁秋,忘记你所看见的,不要问你不该问的。刚刚幸亏你把钮钴禄兰琴引开了,我才有机会将那东西下在兰贵人的药碗里,喂她喝下。只是一瞬间,就足可以做完了。钮钴禄兰琴以为可以盯着我,可是殊不知她正好成我了没有害兰贵人的证人。”慧贵人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部的表情早已与平日那个温和善良,柔美可亲的慧贵人判若两人。此刻,才是真正的她!
“主子,您不怕皇上怀疑么,要知道刚刚只有您和钮格格去过兰贵人的帐篷。”锁秋说道。
“有了钮氏给我作证,我怕什么?再说我只需让皇上将兰贵人送走,那样我不就有机会了吗,放心,她死不掉的。”慧贵人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