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脸更无半点血色,脑子亦呈现出一片空白之态。
直到陶星莹被丫鬟扶着、脚步不稳地走进来,她眼上的白布震得韩桦霖不知所措,他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韩大哥,你在哪里?在哪里?”陶星莹推开丫鬟,无助地喊着韩桦霖的名字,因看不见,她双手胡乱地挥舞着。
“为什么?”这一幕,将韩桦霖推入痛苦的深渊,他宁可一辈子见不到光明,也不愿亏欠任何人、不愿负担一份他无法回应的感情。
韩桦霖见陶星莹闻声,摸索着、跌跌撞撞地向他走来。
这一刻,他觉得全世界都是灰暗的,除了孟茯苓含笑面容在他脑中涌现,再无别的色彩。
孟茯苓和祁煊离开药王谷,便和风临他们会合。
无意命大不死,只是伤得太重,至今未痊愈。
钟离骁武功比她高,加上他侍卫,当时,钟离骁可是要置无意于死地的,下手极狠。
她在鬼门关徘徊了一圈,到底还是挺过来了。可喜的是无意和风临因此互明心意,走在一起。
孟茯苓很为他们高兴,但这份喜悦未维持太久,踏入大楚国境内,就被冲散了。
他们来往大楚国与燕国之间,花费了近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以酿造很多祸事。
如,孟茯苓他们还在药王谷时,就接到密报,皇上突然沉迷佛法,招圆净入宫长住,却对朝政之事日渐松散。
祁煊深觉不妙,才急急赶回来,不成想,现在却是各个军营的将士多数得了一种形如疫病、且会传染的怪病。
得病的将士在即将死去之时,都突然不见踪迹。那么多人,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寻无可寻,这种情况却还在继续发生。
此事非常怪异,而且,不知是谁把这消息泄露、并扩散出去,弄得人心惶惶。
令孟茯苓气愤的是发生这么大的事,皇上非但不想办法查明、将消息压制,居然还说等祁煊回来处理。
如今,皇上已被冠上昏君之名,可他却丝毫不在乎般。
总之,这事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孟茯苓都有些怀疑皇上是不是被人控制了。
“不像皇上的作风!”祁煊皱眉,先有皇后受控心蛊一事,他也怀疑皇上被人控制。
孟茯苓突然想起她之前一直觉得圆净怪异、尚鸿靖败得轻易。可这是她的感觉,她也说不出真正的不妥之处。
“这事不压下来,不仅百姓人心不安,传到其他国,说不定会趁机出兵攻打我朝。”孟茯苓担忧道。
不管何时,将士是护国之本,军营出这么大的事,不仅兵力受损,军心也会溃散,也许其他国会趁虚攻打。
“不一定,他们会以为是我们故意放出的风声,引他们入瓮。”祁煊摇头。
他离开大楚国的事少有人知,其他国家定认为有他在,军营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也许是他的计谋。
祁煊猜得不错,其他国家都以为有诈,不敢贸然出兵。
但得赶紧把问题解决了,不然,时间一长,纸包不住火,必定会酿成内忧外患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