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的脑子是不是进了水了?他自己在广固,在郁州难道没看过这些长生人怪物吗?我叫刘钟特地提醒他,只要紧守防线,千万不能突击,他拿我的军令当耳边风吗?”
胡藩叹了口气:“赤特毕竟是年轻人,想着建功立业,看到妖贼被射退之后,就是想着追击,他以前在这里跟我练战术的时候就曾经演练过,说是为了防敌军诈败,他可以不追到面前厮杀,只用弓箭手远远地在百步之外射杀敌军即可,可惜啊,聪明反被聪明误,居然没有想到,地下的尸体,会变成可怕的鬼兵!”
刘裕的面沉如水:“我还一直纳闷呢,南塘作了这样的布置,居然都会给敌军突破,我还以为他们是用了什么木甲机关,甚至是铁甲怪物之类的东西,又或者是用孔明灯空袭之类的战法呢,原来还是输在我们自己身上。”
谢夫人点了点头:“沉林子确实是将才,牢记了你的将令,退守了第二首栅栏,也是严令不许出击,甚至不许去援救前面的防线,要知道,第一道栅栏的失守,是因为有上百妖贼,化装成为我军,跟着败兵逃回了栅栏内,然后突然变成了鬼兵,大开杀戒呢。”
胡藩倒吸了一口冷气:“好险,要是他们退回到第二道栅栏那里,只怕整个防线都要崩溃了,我怎么觉得这妖贼象是提前算好了这些,一环扣一环呢。”
刘裕咬了咬牙:“妖贼从羊攻幕府山开始,就是有备而来,这些应该全是在他们的计划之中,我觉得我们军中,也有他们的内应,不然怎么可能如此配合他们的战术呢?”
谢夫人突然说道:“你这样说,倒是有可能啊,徐赤特的反应非常反常,最后他还一个人逃了回来,前方的将士们全部战死了。你有必要去审讯一下这个徐赤特,问清楚他违背你的命令出击,是想抢功劳,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刘裕摇了摇头:“在这个时候,不太适合做这种事,就算他是内鬼,也不太可能通过他来挖出背后的黑手,夫人,在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动摇城中的军心民心,一旦大规模地公开搜捕内贼,恐怕会让人人自危的。”
谢夫人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不过,徐赤特违令出击,又临阵脱逃,无论如何,都是要斩杀以明军纪的,现在听说沉林子正派人把他押往这里,你现在要去太庙,那是否由我来斩杀此人?”
刘裕勾了勾嘴角:“徐赤特该杀,但需要以军法来斩杀,还是由我来吧,而且,他毕竟跟了我多年,又是徐羡之的侄子,如果是夫人斩他,恐怕羡之会有些想法,到时候影响谢家和徐家两大家族的关系,就不太好了。”
谢夫人微微一笑:“小裕,你成长了很多啊,这些事情你也能考虑得到,那要我通知这些军士,让他们把徐赤特送往太庙那里,由你发落吗?”
刘裕叹了口气:“让他去太庙吧,还有,请通告羡之也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