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穿透了他的身体,从面门到前胸,三四十步的距离,即使是俱装甲骑们的铁甲,也无法挡住晋军的强弓,这个倒霉的俱装甲骑,如同一个给插满了箭的人形箭靶,仰面朝后地倒在了地上,和身边那匹刚才就给一弩枪击毙的坐骑一起,立毙原地。
谷芚
第一波就给打死的四五骑,连同逃的慢,没来得及奔走的六七骑,加起来十余骑人马,倒在了沙囊土包墙的前面,几个刚才给压在掉落的沙囊之下,却又侥幸没给刺杀的晋军陌刀手,这会儿从沙囊之下一跃而起,吼着着举起陌刀,跳过已经塌了一大块的沙囊,对着离着最近的中箭甲骑,就是一阵狠劈,一刀断首,然后飞快地拿上首级,迅速地转身回跑,毕竟,这是拿小命换来的一枚甲首,实在不容易啊。
沈田子也从马腹之中钻了出来,对着这不到十名斩首回奔的军士们大叫:“快回去,不要停留。”
他顺势对着趴在地上的那些军士们大声道:“回到矛阵后面,重组列阵!”
他一边说,一边提着两把大斧,倒退着向后撤去,副将姚康祖带着三个持盾的护卫奔到了他的身边,三人迅速地在他面前张开了大盾,姚康祖紧张地上下打量着自己的主将:“三哥,你没事吧,刚才可是吓死我们了。”
沈田子点了点头,看着奔离五十多步远,出了弓箭的射程,正在重新列阵组队的俱装甲骑,说道:“我这里没事,这两轮杀了数十俱装甲骑,我看他们还不死心,现在沙囊这里基本上毁了,下面敌军怕是要硬冲阵,矛阵的兄弟全换成长槊,不要太密集,尤其不能后排人太多,准备硬顶敌骑冲击!”
姚康祖睁大了眼睛:“都这样了,他们不足百骑,还要硬冲吗?”
沈田子正色道:“这些燕骑,是来报仇拼命的,不象普通的阵战,他们明明可以通过我军侧翼绕到阵后,却选择了冲阵,恐怕是没打算活着回去,能杀我们多些人就多些。”
姚康祖咬了咬牙:“那我们干脆把弓箭手全调过来,万箭齐发,也就六七十骑了,还怕射不死他们?”
沈田子勾了勾嘴角:“射杀总是差点意思,刀砍斧劈,近身血战才有那种爽快,一斧头下去血肉横飞,那种敌血溅在身上的感觉,你不喜欢吗?”
姚康祖笑了起来:“这倒也是,不过,冲起来的俱装甲骑,可不好挡哪,我觉得保险起见,还是”
他的话音未落,却只见前方的侧面,突然有一支人马在飞快地突进,人马俱甲,红袍飘飘,可不正是宿卫铁骑?为首的一骑挥舞着大斧,吼道:“燕贼小儿,宿卫铁骑庾长庆在此,拿命来!”
沈田子的眉头一皱,摇了摇头:“看来想借机报仇的可不止这些燕贼啊,我们的宿卫兄弟同样杀回来了,也好,有仇的就去报仇吧,继续戒备,重新列好沙囊,防止敌军下次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