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表达吧。”
王镇恶沉声道:“我想说,既然那张纲是城中燕军的内心支柱,士气之源,那我们最好就先摧毁他们的这个支柱,与其让张纲只供出城头的那些机关布置,再为我们制造攻具,不如让他在城下巡游一圈,让燕军看看张纲在我们的手中,岂不是对我军大大有利吗?”
刘裕的脸色微微一变,正要开口,一边的刘穆之的声音却是缓缓响起:“镇恶,何出此言?”
王镇恶有些意外,没想到一直在军议上很少发言的刘穆之居然开了口,但他还是恭敬地向着刘穆之行了个礼,说道:“刚才卑职已经说过了,这是打击敌军士气的好办法,其实这件事,在我们刚刚拿下张纲时卑职就曾提过,当时胖长史你好像也是直接把话岔开不提了,卑职一直也奇怪这点。”
向靖(此时已经改名为向弥)眨了眨眼睛:“难道,是胖长史你担心敌军会因此改变城头的那些机关布置,让我军的攻城无用,还是怕贼人会暗杀张纲,让他不能造出攻城的器材?”
檀韶冷冷地说道:“铁牛,别说蠢话,能暗杀张纲,那能不能暗杀你哪?”
向弥哈哈一笑,一指自己背上插的两把大斧:“我倒是希望他们来暗杀我啊,这样起码我有的打,不至于成天看着那破城墙干瞪眼。”
檀韶没好气地说道:“就你能打,可他张纲能不能打呢?”
向弥微微一愣,转而挠了挠头:“呃,这个嘛,瞧他那小胳膊细腿的样子,应该,应该是不能吧。这么说来,那一定就是怕燕军改变城头的布置了?”
跪在地上的朱龄石突然说道:“不会,那些守城的器械很难移动,再说没了张纲,他们想要重新打造可不容易,我想,不是这个原因。”
诸葛长民冷笑道:“住口,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叛徒家人发言了?我们一时大意,居然让你偷听了这么久的军机,寄奴,你快下令把他拿下,打入死牢,严加看管,可别再让他象司马国璠那样跑了。”
刘裕摇了摇头:“好了,长民,我刚才说过了,不管朱超石如何,龄石并不是叛徒,而是跟我们出生入死多年,这次征伐以来也浴血奋战的好兄弟,前月里攻城的时候,他披甲先冲,身中十余箭,几乎半条命都没了,难道你们都忘了吗?如果是叛徒,会这样拼命?!”
刘敬宣沉声道:“这才是真正的好兄弟,而不是平时指责人这个那个,真要拼命时却缩在后面的,我同意朱龄石继续在这里参加军议。”
向弥也紧跟着说道:“我也同意,朱龄石是我们的兄弟,出生入死,我信得过他!”
站在刘裕身后的刘钟也沉声道:“我相信龄石哥!”
檀韶勾了勾嘴角:“小石头是小石头,大石头是大石头,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能说断就断,我还是拿龄石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