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陵王当然知道了,可也得假装不知道啊,“本王如何知道?不,本王的意思是说,那些士兵,是、是来救文赋的,若不然,文赋就要死在你手上了!”
总之绝不能承认,是文赋带兵来灭淮安侯满门,要不然他就站不住理,也无法为文赋讨回公道。
释芷凝十分惊奇地眨了眨眼:海陵王不错啊,脑子一转,就想到这么个冠冕堂皇、堂而皇之的理由,不知内情的,还真会相信了好吗?
夜逸云却只是冷漠而安然地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嘴角,却挑了个狠厉的弧度。
“王爷真会颠倒黑白!”宇文高气极反笑,“实情如何,王爷心知肚明,居然倒打一耙,王爷平日里,就是这样处事的?”
虽说他的地位,比起海陵王要低,可在这件事情上,他是受害者,何况还有苍王为他撑腰,他怕什么。
王妃扶着文赋,一边哭一边高声怒骂,“天杀的宇文高,你该断子绝孙!竟把我的文赋伤成这样,你、你怎么不去死!王爷,杀了他,杀了他们全家!”
她虽然不懂医,却也看得出来,儿子伤的很重,尤其这胳膊腿的,不知道断成几截,她都无法把儿子扶起来!
她就这一个儿子啊,要这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还活不活了?
海陵王同样是个不讲道理,只知道护短的,咬牙骂道,“宇文高,你敢这样跟本王说话?你把文赋伤成这样,本王绝饶不了你……来人,还不快去请大夫!”
“是,王爷。”一名侍卫赶紧去了。
宇文高冷笑,“王爷怎么不说,世子雇凶杀人,在我侯府放火杀人,将我侯府毁的不成样子,我的孙儿险些葬身火海?王爷怎么不说,世子要灭我满门,我几个儿子儿媳全都受了重伤,几乎性命不保?王爷怎么不说,我女婿为了保我侯府,差点伤重不治?”
“一派胡言!”海陵王当然是不可能承认了,“文赋怎么可能雇凶杀人,你这是诬蔑!”
说罢他极快地看了夜逸云和释芷凝一眼,暗暗奇怪,这两尊煞神,不是来给宇文高撑腰的吗,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他其实也是因为看到,这两人在,所以才一上来,就把宇文高给压住,把所有罪过都推到侯府头上,自己儿子才能安然。
“王爷何不问问那些杀手?”宇文高冷冷道,“臣抓了几个活口,已经审问过了……”
“那也是你屈打成招!”海陵王根本就不听,“文赋从来没有雇凶杀人,你个老匹夫,敢诬蔑文赋?”
宇文高气结。
这根本就没打算讲道理,就把罪名推过来完事是吧?
“王爷,你还不杀了他们!”王妃眼见怀里的儿子痛的昏了,心疼的无以复加,又叫起来,“把文赋伤成这样,我要你们全都为他偿命!”
“宇文高,你还有何话说!”海陵王猛一拍桌子,“文赋被你打成这样……”
“错,”释芷凝托着腮听了半天,终于想到,这里面还有她的事呢,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王爷,那人渣不是侯府的人打的,是我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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